来。豪门大户的公子哥也不懂这个。
反倒是江玉堂思索片刻,说出答案。
“是高粱。”
店家捧场地拍了拍手:“正是正是,这位公子说对了,这对耳坠就归你了,拿去送给你娘子吧。”
这种误会常有,众人都懒得纠正了。
柳仙依巴巴地看着,她身份高贵,历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她先选,而且卫青梅刚刚已经答应割爱了。
卫青梅在暗处对江玉堂摇了摇头。
他却径直走过来,对她道:“抬头。”
卫青梅迷茫地仰起小脸。
软软的耳朵被人捏住,冰冰凉凉的耳坠被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低声说:“既然喜欢,就不要让给别人,坏人我来做就行。”
卫青梅抚了抚耳垂,心神一晃。
柳仙依虽然被人娇惯着长大,但毕竟有涵养在,见此只是稍微有点不高兴,并没有迁怒卫青梅的意思。
灯会逛到这里,基本也看得差不多了。
卫青梅想自己回去,赵博远说小娘子独行不安全,他要送两个人回去,可是卫府跟柳府离得很远。
犹豫之间,江玉堂主动接过了送卫青梅回去的差事,他温声告诫赵博远:“人是我带回来的,还是我送回去吧。四弟,柳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凡事当然以柳小姐为先,这么简单的道理,兄长认为你应该明白的。”
赵博远咬了咬后槽牙,应了句是。
两拨人分道扬镳。
楼上,有人临窗而立,盯着楼下这出戏看。
唐元基拿着酒樽,浅酌一口,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小娘子乖巧地上了别人的马车,对着对方笑,不反感对方触碰她的身体。
这个人还长了一张跟她旧情人一模一样的脸。
他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他少时游学江南,岸上的黄裙小娘子没拿住手里的帕子,帕子被风吹到树上挂住。小娘子失了帕子,很不高兴。
他见此便飞身而上,将帕子取下来递给对方。
小娘子失而复得,眼睛亮晶晶地同他道谢,盯着他看,眼神大胆又冒犯,京城的小娘子很少会这样。
她的笑容甜得能掐出蜜来。
“公子,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人呢。”
自庆国公强逼自己与邱氏定亲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美好的笑容。
如果没有庆国公府横插一脚,今天同游灯会的会不会就是他们夫妇了?
唐元基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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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卫青梅坐在床边,让默彤拿布帮她绞干她的头发。
灯会上的耳坠躺在她的掌心,卫青梅盯着耳坠看。
默彤瞅了一眼,赞道:“这小兔子雕得好精致,小姐在哪家铺子买的?”
卫青梅摩挲着手上的东西,缓道:“不是买的,是江玉堂猜灯谜,中的。”
提起这个名字,就回想起对方捏住她的耳垂,帮她戴上耳坠的画面。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
卫青梅以手作扇,替自己降降温。
默彤呀了一声:“小姐的耳朵怎么红了。”
“太热了。”
默彤:“热吗?”明明还是三九寒冬。
卫青梅嗯了一声,吩咐道:“炭盆里的炭太多了,略拿远些。”
默彤应了声好。
睡前两人说了会话。
“近日来柳小姐在官太太们的宴会上很受欢迎呢,表公子有出息,被圣上亲口夸了,所以未婚妻子跟着得脸。”
卫青梅手指绕着发尾,绕了一圈又一圈,想起江玉堂受的伤,问默彤。
“只是表公子被夸,江公子没有吗?”
默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