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击,张洛这人,怎还没有多少长进……
郑植小心翼翼观察着杜烨的神态,见她拧起眉头,以为是在为这件事着恼,就开口劝道:“女郎也不必太过忧虑,许是在下看错了也说不定……”
“我又为何忧虑?”杜烨见郑植的神色,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郑植欲开口,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说什么都不合适,深深叹了口气,冥思苦想该用何种方式说出来。
突然,他想到了一首乐府诗《有所思》。思忖片刻,就仿写了一首,低声吟诵出来:
所思兮何在?乃在西长安。
何用存问妾?香?双珠环。
何用重存问?羽爵翠琅玕。
今我兮闻君,更有兮异心。
香亦不可烧,环亦不可沉。
香烧日有歇,环沉日自深。 [注]
杜烨听完,若有所思。
这首诗的前半部分基本上仿写了乐府诗《有所思》,描写女子对所思男子的一片痴心。后半部分则写女子在知道对方有异心后,并没有采取断然决绝的行动,而是报有一丝希望的侥幸心理,痛苦而又情不忍绝。与《有所思》中女子那种爱之深恨之切的刚强之举,恰成鲜明对比。
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在为张洛神伤吧。
杜烨有些哭笑不得,知道郑植是误会了什么,于是正色道:“郎君却是误会了,我与张洛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所以,你诗中所说,女子内心对传闻不无侥幸,男子或有回心转意,我未曾有过这样的纠结。”
郑植见自己绕了一大圈,绞尽脑汁才想出的话,居然全没说在点子上,不由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愚蠢。
杜烨接着又朝郑植心口补了一刀:“更何况,按着我的性子,也不会闻君有异心后,还不可烧、不可沉。定要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再不复相见才是正理。”
郑植既知道自己错了,随即起身致歉:“女郎果敢豁达,是在下迂腐了。”
杜烨没料到郑植居然会向自己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郑植好心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还费尽心思替自己转圜,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急于将自己内心所想说给他听,只好岔开话题,问起他天师道的消息。
“听阿兄说,郎君即将前往平叛,现在形势紧迫,郎君此行还需多多注意安全。”
郑植谢过过杜烨关心,坐下向她讲起了现在传来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