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喃喃自语:“你说得也有理,可万一有别人求娶,错过了又待如何。”
“若真如此,那也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平常心便好。”郑植正色道。
范氏摇头,想开口,又无法反驳。毕竟自家儿子得罪了权贵,现在看起来,权贵们的气势尚如日中天,真要去求娶,确实如儿子所说,万一连累了杜家,心里也总是过不去的。
范氏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郑植舒了口气,又想起自己之前曾在巷口看到的,那个失魂落魄的背影。
今年上元夜,是他第一次遇到杜烨,那时他尚不知这位女郎,正是好友杜晏时常挂在嘴边夸耀的妹妹。而当时她的身边,有一位俊秀的郎君相伴。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两人在巷中说话,也不知杜烨说了什么,那位郎君就如同遭遇了打击一般后离开了。
他不知道两人间的关系,可上元夜相伴出游,又非亲族,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但不论有什么,也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他不知道母亲是否病急乱投医,误会了严夫人的意思,但也只能用这个方法,先拖延一二,等有机会了,再私下里问清楚。若是杜烨真的有意中人,也免得坏了她的打算和名誉。
杜烨的及笄礼,在两个月后举行。
而在这段时间,杜晏一直关注着洛阳县令邓尚的动向,可见他除了去过一次刘府外,便再无其他异常,毕竟邓尚是朝廷命官,他又没有太多可用之人,只好作罢。
兰陵长公主和驸马刘会的爱恨情仇,也还在不断发酵。
几乎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等着第一手的消息。
严宜崔淑华母女更是如此。因为要替杜烨筹备及笄礼,她们来过好几次,也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一开始兰陵长公主仍宿在太后宫中,不肯回去。太后让皇帝下令剥去刘会一切官职,让其在家反省。
而刘常的串联也见了成效,不断有重臣进言太后,言此事有损皇家声誉,希望两人不要再僵持下去,尽快复合。太后禁不住这反复劝说,又开始动摇。
刘会不知是被父亲逼迫,还是真的开了窍,进宫后跪在地上赌咒发誓,一番唱念做打后,竟然哄得兰陵长公主忘记了之前发的誓言,原谅了他。
于是,短短一个多月后,兰陵长公主和刘会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公主府。
可没过多久,兰陵长公主就被诊出喜脉。
这原是件天大的好事,刘会却不这么想。
他看着面色一如往昔娇艳的兰陵长公主,心中惊疑不定。这么多年没怀上,在宫里不到两个月却有了孩子。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