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高兴是王上的事,老身把他摆在这里,是老身的事,我不问国事,只管家事。”
看到这牌位,元春想起了父亲起兵那天晚上,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送走的时候,父亲流出了泪水,只是借着黑暗,悄悄的擦去。想到父亲,元春的眼泪流了下来,也拿过三炷香,跪了下来,郑重的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看到元春这个举动,老太太先是惊讶,继而不解,随继有些错愕,最后满意的点头笑道:“我就知道,这丫头是我们家的人。”
行嘉知道内情,元春这是给父亲上香,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可是奶奶误会了元春,以为元春想要嫁过来,又不能明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见元春起身,老祖宗笑道:“丫头就住在老身院中吧。”
记得自己小时候,老祖宗就十分的宠爱自己,元春对老祖宗有种莫名的亲切,当即点点头,“能伺候老祖宗,是丫头的福分。”
老祖宗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见元春羞涩的低头,老祖宗笑道:“你啊,和我当年最喜欢一个丫头太像了,要是她还活着,也有你这般大了,也会像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这么懂事。”说着,上前给仲畠的牌位摆了摆,有些教训的口吻言道:“你啊,当初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闹腾。”
看到老祖宗言多,行嘉岔开话题,“给奶奶讲讲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元春故意问道:“奶奶,那个丫头怎么了?”
老祖宗感的言道:“那个丫头遭难了,一场大火,尸骨无存。”
元春有些调皮的笑道:“那个丫头也许还活着那。”
老祖宗面色虔诚,“我也希望那个丫头活着,老身总是梦到她。”
元春心中有些感动,“奶奶,你梦到她,说明她也梦到你了。”
老祖宗笑道:“这几天啊,你住在奶奶这里,好好聊聊。”
行嘉言道:“奶奶,孙子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广川很多人是被裹挟而去的,他们心向东元的,知道我是东元人,也将我视作袍泽。其实,就是大司马的旧部,也对孙子没有那么大仇恨,作乱这种事情,是愿赌服输,孙子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他们有结好东元的意思,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他们根在东元。”
老祖宗点头,“哪有那么多仇恨,毕竟是兄弟之国,两国能结好,对东元和广川都好,要是广川真有这个打算,我就去和王上说说。”
行嘉摇摇头,“真要是结好,那也不能是兄弟之国,应该是父子之国。”
老祖宗摇头笑道:“就算是广川愿意,王上也不答应,一旦成了父子之国,广川就占尽便宜了,向来都是父亲爱儿子,这儿子对父亲啊,哪有那么亲。”
元春言道:“广川是东元国王的侄儿当政,应该算是父子之国吧!再说了,小国怎么可能和大国为兄弟,广川何德何能,和东元成为兄弟。”
老祖宗点点头,“也是,等有机会,老身和王上说说此事。”
三个人回到府中,就见到了等待的人群,老祖宗笑道:“老身去告慰祖宗,让大家久等了,今日这宴会,大家不用什么规矩,只管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