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局势,能不大起干戈,能化于无形最好!等乱兵一起,局势就难于控制了,要是见了血,本来不想参与的也会被迫参与,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公师都豪气干云的言道,“爹,怕什么?堂堂宗室,手里攥着这么多的刀把子,还怕他们不成,到时把这些叛乱家族剁个干干净净,什么姚家,什么姜家,什么杨家,刘家、吴家,皇爷爷不就说过嘛,除了皇家,哪有不倒的?”
公道安拍掌喝彩。“好!说得好,师都,不愧是我们皇领中帅,我们就要有这个大气魄,八百年多年,我们成家历经风雨磨难,怕过什么?”
众人如释重负,初始的担忧和沉闷一扫而空,语调也变得轻快了。
成遂被没有理会众人讨论的军国大事,他不想也不愿参与了,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十二年前,在北野苑被宣布为太子,意气风发的随着父皇去了姜府,指定和姜宜昂的婚约,眼看大位唾手可得,却在最后关头功败垂成,父皇暴毙,母亲被毒杀,自己被幽禁了二十多年。可皇兄还是将自己放了出来,本想安度余生,想到皇兄竟然暴毙,想起父母兄长一个个离开,禁不住潸然泪下。
众人见成遂如此,也都心里不是滋味,公师都安慰成遂,“二兄,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要给先帝报仇,要用他们的人头的祭奠先帝。”
公叔协对段公达言道:“圣上正在返京路上,四五天就能到了,你去迎接圣上,一定要保证安全,宁可稳,不能乱,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公师都却是摇头,“是不是让圣上快马加班,早些返回,以安大局,常扬公鸿泽夺权时,就因鸿正就在路上滞留多日,让鸿泽抓住这个空隙,才有的机会。”
说起此时,公叔协对公师都言道:“鸿泽能有今日,有姜时助之故,此人智略过人,诈力权变皆能,你可让他在你身边参议。”
等事情议定,公叔协挥挥手,“按照商议去做吧,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中都各处,虽是深夜,各大家族却是人来人往,看到这么多人犯宵禁,维持宵禁的两名官兵欲要上去审问,还未等靠近,就被对方冷酷的目光和拔刀欲要斩杀的动作吓退,二人倒是识时务,看见对方的架势,便急急退开。
“常头,今晚怎么了?怎么比过年都热闹。”手提灯笼的矮小兵士打着梆子,紧了紧帽子,高声喊道“亥时正,严禁行人!有犯禁者,严惩不贷。”
常头满脸胡子,看着很是凶恶,不时的搓搓手,跺跺脚,“你是不是抽风了,想敲诈那几个人啊!这些人个个如狼似虎,是我们能管得?幸亏我拉着你退的快,要不然,明天让你老娘来被你收尸吧,正好,你那个小娘子归我了。”
“这从良的货色,还真不能要,不守妇道!”小耗子抱怨着,心思转了转,“要不然,给我十两银子,给你如何,我当初可是二十两买来的。”
“哈哈……”常头肆无忌惮的大笑,“快三十的老女人了,脸上的脂粉沫子都能掉下来。这些从良的,都是花钱把自己嫁出去,也就是你,花了银子,还娶来做正室!有二十两银子,那个良家你娶不来?看看老汤,找了个从良的做小,一分没花,这浪娘们还倒贴了不少,你没看人家宅院都变得亮堂了嘛。”
一阵冷风吹过,灌入脖子,小耗子紧了紧棉袄,笑道:“倒春寒啊,我们兄弟也找个地方烤烤火,取取暖,你带酒了没有?”
常头不客气的骂道:“带个屁,你小子可真是耗子,就知道偷食,回家看看你婆娘那里,肯定还有上百辆银子藏着那,做那个的,怎么能没有一点积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拎着司城府兵马司的灯笼,融入到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