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2 / 3)

没有皮肤的游戏是没有灵魂的,所以他断断续续地更新了好几款爪子,除却黑的,还有纯白的、橘色的、乌云踏雪的、灰狸花的……

哦,还有一只熊猫的爪子。

但是说起来,只有熊掌的熊猫,和纯粹的黑熊又有什么区别呢?张筠刻完这只熊爪,思考过很久的人生。

赵姮挑挑捡捡,换了一只三花的爪子。

明明自己玩得很起劲,还要吐槽他:“我好像明白张大人为何总要你跪祠堂了。——不过为什么要叫抬杠机,难道不是狸狸机吗?”

喂!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将血泪吞进肚子里,装作没听到前面那句扎心的话:“你看,这三根短棍就是杠,你把它往前一推,对方死活也要把它抬回去,这就叫抬杠。”

“原来如此,”她毫不反思自己的属性,“那些老臣便天天与我抬杠。”

一件玩具的兴趣总是短暂,但他箱子里还有更多东西。

她拎出又一件大块头——能塞进箱子里,也算不得多大——那是一个以竹条和松木为骨架的头盔,里面垫了棉花,外面包着布皮。

“这是什么?一个竹篮?”她按在十字的竹框架上,感受了一下弹性。

“这与我之前说的护膝是配套的,都是玩滑板时防护使用的,尤其一些高危动作,万一头磕到地上,能提供缓冲,保护颅骨。或者高空坠物,说不得也有点效果。”

“你还挺惜命的。”

“那是!”张筠振振有词,“毕竟差点死了一次。”

但张筠试戴过一次,就压箱底了,实在是突破不了自己的羞耻心。

而且现在是长发,戴完发型就毁光了,要是衣冠不整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打劫了呢!

赵姮才不管那些,她只想看看效果。

“像这样?”

……当然没蠢到往自己头上套,现成的冤种摆在面前,张筠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帽子被摘了,脑袋上就压了个头盔。

发顶还梳着小揪揪,因为顶住了竹架,头盔没法严丝合缝地将他包裹起来,赵姮压了两下未果,只得敲瓜一样地敲了两下,就又拿回来了。

“这里是不是掏个洞好一些?”她还提建议。

“那样结构不就破坏了吗?粘合效果要是不好,一承力就散架了,还哪来的缓冲?”

“不要这种纵横的架子,你没戴过斗笠吗?就沿着边缘编织一圈竹篾,中间正好空出来。”

“啊……我当时没想到。”张筠忽而反应过来,“你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这点小抱怨自然是被无视掉了:“你不是做给自己的吗?怎么感觉只适合剔掉三千烦恼丝的僧侣?难道以前还琢磨过出家?”

出家不至于,怀念以前的短发是真的。

奈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真敢这么做,便宜爹就该把他的腿打断了,而他那个水做的娘亲,说不定会哭得厥过去。

他放在箱子底的“达芬奇笔记”也未能幸免,变成赵姮手中的读物。但绝大多数是概念图,甚至是粗糙的草图,平日里积累着自娱自乐,他自己能看懂,就不曾整理过,没有任何文字注解。

“这是一个人?”赵姮只能寻求解说,“有棱有角的,石头人?”

……谢谢,这是高达。

“由人来驾驭钢筋铁骨,真能发挥出什么力量吗?固然能不为刀枪剑戟所伤,可也动弹不得。什么样的大力士,才能穿着这么重的铁胄到处跑?难不成给他装上轮子?”

……张筠寻思了一下,她描述的东西,怎么听着更像是坦克?

“这是将你方才那页的人切开了?”赵姮微微颦眉,“然后拼成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方盒子?这是……棺材?”

……什么啊,他画得有这么抽象吗!请叫它变形金刚!

再后面的飞行器,她猜中了飞艇:“孔明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