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饵(2 / 4)

的朝堂要事相提并论!”

“哈?”朱鸾怪叫道,“那也要给人机会啊!还没开始呢就恨不得把人打下去,这还能做什么?

“你非要说羲和玄女的本事和能耐,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种人的嘴巴堵起来,不然做什么你都要在耳边唠叨,自然是什么都做不成!”

那人皱眉:“羲和玄女的能力,怎能与娇养的公主同日而语!那是白手起家打出来的,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给自己冠上的!”

“你也知道那时候是打天下啊,现在拿什么打啊,难道你要她造陛下的反吗?”朱鸾见他冥顽不灵,也指着他胡搅蛮缠起来,就差蹦到桌子上了,“天哪,你居然要造反!陛下,您听见了吗?还不快让人把他抓起来!”

对方气到吹胡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朱鸾歪头:“那就是要给大周开疆拓土?你们真好意思,一群大男人办不到的事情,拿来苛求一个女孩子。也不说别的了,她总不能一个人冲到人家的战阵里吧?是不是要先把兵马交出来啊,说不准真能打出个什么名堂呢?

“但你连个玄女的名号都不敢认,这事敢吗?哎哎哎,你别张口,我知道你又要骂骂咧咧,哼,没本事的男人,除了骂女人还会什么?”

不等他有机会插话,朱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我大周之所以还没一统天下,就是你这种人太多了。”

她连珠炮一样的嘴皮子,不光骂得反对者哑火,天子安排的代言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和那通乱骂比起来,“精通外文,遍读书册,琴棋书画,骑射武艺,无一不通”的评语,显得那样黯然失色,只得被江凌吞了回去。

赵姮听得十分满意,微微向天子的方向靠了点,脸上带着不欲人觉察的期待。

天子看懂了,夸道:“好骂。”

赵姮略矜持地颔首。

他又补充:“当真是个孝顺孩子,难怪舍舍伽如此疼她。”

她点头,心满意足地坐正了回去。

——这个爱占人辈分便宜的毛病,究竟是怎么来的?

天子百思不得其解。

骂归好骂,在这种场合,还是太出格了。

齐国府的老太君拉着她道歉。

“不好意思。”朱鸾无辜道,“我喝醉了,你们不会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说罢,就背过身,遮掩在屏风后面。

至于那声若有似无的“嘻嘻”,也不好说是不是她发出来的,众人只当未闻,试图将话题拉回原本的轨迹。

乱说话的人,被文臣内部压了下去。

不假思索的乱拳,只会反被人打死。

两方争执的功夫,给真正聪明的人留出空当,寻找一击致命的破溃口。江凌口口声声挂在嘴边,根本没几个人了解的白矖玄女,无疑给册封赵姮为玄女,留下了灵活的空间。

但也正是这个名字的反复提及,让张尚书想通了某些关窍。

——白矖玄女最后被撸去了封号,是因为婚配。

毕竟是两百年前的旧制,又没什么用处,张尚书不可能未卜先知地查阅过相关文书,了解玄女的门槛在哪里。

但从两任玄女的生平,可推知一二。

第一,玄女必须拥有皇族血脉,与当权者越近越好。这一点,是天子将常仪长公主推上位置的主要依据。

第二,却是皇族女子一经嫁娶,自动失去玄女的资格,哪怕已经坐在那儿了,也会被拉下来。

“江大人,”张尚书整理着思绪,缓缓开口,“这其中,恐怕有些问题吧?”

江凌微微躬身,以示对对方的尊敬:“还请张相指教。”

“玄女,是天上的神女,须得潜心侍奉上天,凡间男子理当无人匹配才是,怎能与人为妻呢?”

江凌身为前驸马,长公主殿下的前夫,他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