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不,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那是以前。”C博士道:“在我这里,你想学什么都可以。”
当他见到栖真为这话眼睛一亮时便换了话题,问她有没有接触过草原附近的镇民。
栖真紧张起来,像做错事般绞着手指,可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现胆怯,至少不是在恒哥哥面前那种感觉,尽量口齿清晰地回答:“有时候会,他们逃命的时候我会做好事。”
C博士大大哦了一声:“什么好事?”
栖真:“打不过狼的时候我帮他们,让他们打得过,他们就能好好回家。”
换了干净衣服进厅的格朗听到这句话,略微激动地叫了一声“博士”。
C博士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问栖真:“怎么做到这一点?”
栖真疑惑地看着他:“他们有个发光的球,我……我可以让球变大些。”
“怎么让球变大?”
栖真鼓着腮,那是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饼干,她呆愣愣地摇头。
这问题怎么答?她想让它变大就变大呀。
C博士示意她继续吃,在单人沙发上坐着思考片刻。
小圆饼很好吃,牛乳也不错。听恒哥哥说人多的地方会产生一种叫礼仪的东西,为了让人家对自己有好印象,讲话不能太大声,吃东西不能乱咀嚼,和人对话要看着对方眼睛……反正就是要有分寸。
栖真自认拿捏了一点分寸,没把整盘小圆饼干掉,吃了几块就停下,安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C博士从桌上拿起和下午茶一起送进来的餐巾,递给栖真,示意她擦唇角沾的牛乳,温和地继续提问:“适才你说你帮那些镇民,是为了让他们回家?”
“是啊,他们安全了,就能回去,第二天还来田里干活。”
“可是你为什么想要他们安全,第二天还能来田里干活呢?”C博士仿佛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栖真哑口,不知如何表达,半天才憋出一句:“原本不就应该这样吗?”
C博士笑了,像个循循善诱的导师:“栖真,你一点不想看到那些人受伤害,不想爸爸失去妈妈,孩子失去父亲,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失去亲人而痛哭流涕,你希望每个人都拥有完整的家庭,是吗?”
栖真思考一下,认真道:“我希望他们不要像我这样。”
博士的话确实帮她厘清一点思路。
即便冒着被人发现、遭人唾骂的风险也要做“好事”,是因为她不希望他们像她这样,生来没人陪,没人爱,没有家。她喜欢偷听那些人的谈话,看他们互相关爱,她猜如果她不做“好事”,这种让她渴望到心颤的场景就不复存在。
C博士道:“栖真,你很善良,即便那些人对你并不友善,你仍想拯救他们。”
自从开始谈话,这位博士已经对她诸多称赞,说她聪明、坚强、友善。她一个人时完全用不上这些定义词,恒哥哥也不会这样和她说话,最多说她是小傻瓜。这还是第一次她从一个大人嘴里获得如此正面的评价,栖真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我没有很善良,他们不喜欢小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喜欢小孩子?”C博士像听到好笑的事。
当然是恒哥哥跟她说的!栖真觉得如今她长大了,身高赶得上那个叫阿朵的姑娘,恒哥哥却还是老样子,还是他们相遇时的身高,所以最好别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大人都不喜欢小孩子。
栖真便不提阿恒,只说别的事实:“他们说我是怪胎,是脏东西,都怕我。”
C博士顿了一下,说:“你想他们不再把你当怪胎,不再害怕你,而是喜欢你、接纳你是吗?”
栖真脑海里再次响起恒哥哥的话——要他们喜欢做什么?
这句话当时确实安慰到她,如果他们的喜欢她不该在乎,那么他们的讨厌她也不必放在心上,可抵不住有人问她,如果他们可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