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不悔,怎能出尔反尔?”
栖真双手合十:“不是有意的,夫君绕过这次。”
风宿恒道:“不行。”
栖真……
风宿恒一本正经说“不行”的样子还挺逗,栖真憋不住笑:“就一颗子,别上纲上线,刚放下就拿起来了啊。”
风宿恒平静无波,目光没有温度,好像她多耍赖似的,栖真不买账了,对风宿恒做个鬼脸,把棋一搁:“我就下这儿了。”你能拿我咋滴?
“跪下。”风宿恒道。
栖真想掏掏耳朵,啥?我是不是听错了?她收起嬉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风宿恒面无表情:“跪下。”
“为什么要跪?”栖真有点被他整不会了,一挑下巴:“你让我跪就跪?为了一步棋?”
风宿恒道:“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他说得慢,语气不见起伏,可正是这般冷,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来真的。
栖真也冷下脸,叫了一声:“风宿恒!”
很少连名带姓,可一旦叫就是警告,别玩过火,她不跟他计较,但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她要生气了。
两相对峙间,风宿恒将手中棋子往桌上一放:“跪下。”
气势十足,把栖真吓一跳。
跪个屁!
他以前说过只要他在,她在中土就一辈子不用跪?如今为了一步棋对她凶,还莫名其妙要她跪?
栖真怒火直冲脑门,一扔棋子起身走人。
不跟你吵,但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发神经,我走还不行吗?
甩袖出门,谁知还没跑出小院,身后一股大力把她抵在院中木桌上。
那力道一点没客气,栖真磕在桌上,脸火辣辣地疼。
彻底把她激怒,“风宿恒,发什么疯?放开我!”
可怎么都挣不开抵在她背上的一掌,大掌将她牢牢按住,和雄狮一爪按住小耗子没什么区别。
男人山岳般的身躯覆下来,在她耳边沉声:“不听话,就要受罚。”
“凭什么听你的?”栖真气得眼泪快掉下来:“放开我!”
心惊又委屈,这人为为啥忽然对她凶?认识以来,风宿恒没对她那么凶过的。
“叫主人。”背后的声音不带感情地下令,像刮过冰原的风,高压又冷酷。
栖真终于知道风宿恒在玩哪出了,没想到这滋味那么难受,他真对她凶,她居然这么难受!
不仅脸疼,胸口都开始疼起来,栖真带着一丝求饶意味:“疼,压到胸口了。”
身后力道没减轻半分,风宿恒还在重申:“叫主人。”
栖真惊了,风宿恒真能对她下狠手?养伤时尽心竭力照顾,如今玩游戏,他居然敢压着她胸口断骨处?
还陷在一片震惊中,就觉身后人松开了抵在她背上的手,进而把手伸进她袍子下摆。
栖真尖叫:“风宿恒!”
“叫不叫?见微”
博她争不过他,但不甘心把主动权轻易交出去,交出去就输了。
可这场单方面的碾压根本不随她抵御而消减,抵抗一分,风宿恒便摧毁十分,堤坝筑得再高也挡不住越发高涨的浪潮。
在某一瞬间崩溃不期而至。
等眼前黑雾散去,栖真逐渐找回神智。
被翻转过来面对面,她的汗湿、泪水、喘息,对上他的残酷、无情、冷漠。
“听不听话?”风宿恒撅住她下巴,在她脸上扫视。
栖真狠狠瞪着这个男人,像没认识过他,混乱又不敢置信。
她承认自己挖的坑,可她以为只是一个很浅的小坑,没想到跳下去居然是马里亚纳海沟。
栖真控制着怒意,再一次软声求饶:“宿恒,不玩了好不好?一点不好玩,我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