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什么啊?”
就见风宿恒认认真真提笔描摹,笔下成画,竟是一幅极好看的……春宫图!
非常真切,就是那晚两人在后院躺椅上荒唐一幕。
女子埋首椅上,男子覆在其身,连接处在他笔下纤毫毕现。
简直没眼看!
风宿恒搁起蝇头小楷,拉她共赏,献宝道:“看看,画得怎样?”
“画出来做什么!”栖真怒道。
“回味。”
栖真一掌拍在纸上,遮着两个小人:“不许画!”
“没干呢。”风宿恒忙把她手提开,可是晚了,纸上人物糊了轮廓,半个时辰心血毁于一旦。
风宿恒道:“画便画了,不会让人看到。”
栖真是真怒:“不是怕被看到,是不、许、画!你有这般出众的画技,画什么不好,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满脑子黄色废料!”
她吼得响,吼完房中彻底静下。
风宿恒面无表情听栖真一通吼,倏忽起身,把南北两窗都关上。
咔嚓一下,上栓。
他回头瞅房中人:“毁得一幅,毁不了所有。我在别处还有好几屋,别说今晚这样的,更过分的也不尽其数。”
还有好几屋?
栖真吃惊地瞪大眼。
“你问我一天天脑里想什么,告诉你!”风宿恒步步逼近:“我从小就天天想着你,天天画着你,通人事后更是夜夜梦着你,白日里只管将那梦境画出。唯独看着满屋画像,我才能时刻告诉自己,不是疯,我没疯!这女子是真实存在的!总有一日我会找到她,和她做一做那些梦中事!”
他步至桌前,将纸一推:“你问我有这般画技,画什么不好?你怎不知,我只因从小画你画到疯魔,才被见者称为‘画圣’。”
画圣?
栖真瞳孔地震。
“四圣之一?和仙圣、妓圣、书圣并列的……画圣?”她不敢置信。
“怎么?”风宿恒挑眉:“慕仙台上慕璃不是说过吗?”
慕璃说过?
什么时候说过?
栖真回想半天。
那时从慕仙台上得知仙圣已逝,她再也回不去,心绪起伏,根本没听清慕璃说什么。
画圣啊!
难怪风宿恒画得这么好……好到迄今在中土,她没见一个比他画得更好的人。
便想起桩事来,栖真顿感晴天霹雳:“所以那副、那副乌梅鸭掌太子图也是你画的?”
“真以为是小包子?”风宿恒一把抱起栖真置于案上:“谁叫你踌躇一晚画不出个我来?让人着急。”
栖真见他倾身而下,恨不得把脸藏进他怀里,都什么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唉唉唉……
“满脑子黄色废料。”风宿恒直接把人抵在桌上:“骂得好,骂得新颖!不错,我年年废料,月月废料,日日废料。对着你,就没好料!”省略见微博。
三天了……
风宿恒躺在千百度的床上,辗转反侧。
唉,三天里栖真对别人有多和颜悦色,对他就多冷若冰霜。
没看他一眼,没说一个字,晚上连枕头都扔出来。
这脾气啊……
风宿恒看着帐顶,嘴角痴笑,耳朵竖起,听外间动静。
稍时,果听开门关门,风宿恒起床一看,香满路灯歇了,鱼龙舞亮起来。他在窗前等了片刻,鱼龙舞也没了灯。
二更天,整间花千树漆黑静谧。
一个人影抱着枕,偷偷摸进鱼龙舞,正待上床,床上一脚踢来,把他抵住。
风宿恒只管举着手中脚踝亲一口,好声好气道:“真真都气三日了,还不够?”
床上人竭力想把脚抽回,怎么用力都不行,气得拍床板。
风宿恒赶紧松手:“半夜三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