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悟。
她明白过来,他竟是带她来此悟道的!
风宿恒见她落泪,便不再多言,也没问她悟到了什么。
“上去吗?”
头顶云遮雾绕,他们适才穿云而下。栖真抬头,一眼看不到云层后的崖顶:“怎么上?”
风宿恒抓过藤蔓,拉着紧了紧,道:“下来能抱着你,上去只能背了。”
栖真从眠笼中出来,打了个冷战,然后将眠笼在身上绕上几圈御寒,道:“蹲下来点。”
风宿恒:“你得先说句,抱我。”
栖真愕然:“什么?”
风宿恒摊手道:“你说一次口令,我只能解禁一次。你不说,我就不能碰你。”
栖真死死瞪着他,眼睛都瞪圆了。
太羞耻了!
谁发明的口令?
给我站出来!
姑奶奶保证不打死你!
风宿恒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等,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期待,像等猎物自投罗网般耐心。
栖真只好垂头,声如蚊蝇:“……抱我……”
风宿恒咧嘴笑,心满意足一样,到底舍不得让人大窘,待她看过来时已蹲下身,等她上来。
栖真靠到男人宽阔的背上,紧紧圈着他脖子的时候,整个人又拘谨又僵硬,像在被火烧。
风宿恒双手托住她,起身道:“圈住了,别掉下去。”
栖真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主动盘着他,真地十足像只小八爪鱼了。
风宿恒多少有些不放心,拿粗实的草茎将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才拉起藤蔓,最快速度登山而上。
回到断崖,他解开草茎,待栖真跳下来,活像被火烧的是他,因为他立马道:“山顶有条小溪,我去打点水。”说着从洞中取了水囊,匆匆行去,一闪身没影了。
唉,这……
栖真用手扇了扇滚烫的脸,在原地无措地转了两圈,才想起得先把眠笼解开,谁知手忙脚乱中把活结硬生生扯成死结。
笨死算了。
风宿恒回来时,就见一大团蓬松的眠笼在无助挣扎。
他站着旁观,一面喝水一面笑。
栖真从眠笼堆里探头,没好气道:“不帮忙,还笑?”
“好,帮忙。”风宿恒道:“那你再说一次……”
“……好了你走吧。”
风宿恒笑了一路,从洞里取回包裹,见她终于从眠笼中脱身,两人回到山下,和袁博颜心汇合。行程也终于回归正途。
经过这次空境谷之行,栖真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紧缚心间的枷锁松动了,让她对当下的境遇开始变得坦然,又催生出更多主动探求的欲望来。
有一日风宿恒带她去城里看了场羊咕戏。
所谓羊咕戏,就是羊听了都会咕咕笑的戏。
台上三个老中青粉墨登场,表演夸张,唱作俱佳,引得台下哄堂大笑,活脱脱一出戏曲版的脱口秀。
栖真不太听得懂台上抛的梗,但也受了满堂欢笑声的影响,心情愉悦得很。
饭后逛街,风宿恒还在跟她捋各国有哪些好看的戏码,让她有机会一定不要错过。
栖真听得入迷,心向往之,便开了个玩笑,让风宿恒憋笑不止。
栖真见状,嗔道:“刚认识你那会儿,瞧你对别人都和颜悦色,转头对我就天天冷脸,可严肃了!还让我一跪跪三天,我都恨死了。要不是为了小包子,我都想躲你越远越好。”
风宿恒道:“现在呢?”
“现在嘛……”栖真瞄他嘴角:“风宿恒,你怎么那么爱笑?你知不知道你天天笑得都超标了?”
风宿恒于是收敛些,只在唇角留了个玩味的弧度。
你知道什么?
我不止对你笑,还想让你哭。
看着她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