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路过尹集的。”
“那去南城,最后又去乾都的多不多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栖真在粗布裙上擦擦手,捶了下腰,怎奈俯身时间长,腰早僵了,不得不起来活动两步。
这一波洗得差不多,没有再送进来的,便道:“这盆干净的我给膳房送去?”
“没事,放着吧,里面要会出来拿。”
“反正洗完了,我搬进去吧。”
说着,把装满干净碗盘的大盆端起,可走两步实在吃不住力,腰快断了。谁知忽然一轻松,像有人帮她托了下盆,正奇怪呢,她几步进了膳房,四下一看,把盆放到一排木架上,和别的同款木盆垒一起。
一个厨子在剁肉,还有一个拿着菜刀制备鸭掌,见人进来也不说什么。
栖真初略一扫,见膳房干净,东西摆放也还齐整,换句话说,还算符合食品加工卫生条件,便退了出去。
她拉袖整理,上前边找杜老板。
老杜看她干活踏实,目下也没客人,指了指椅子:“休息会儿,就得空半个时辰,酉时又要忙了。”
栖真坐下,看了会儿他打算盘记账,便道:“东家您算盘打得真好,先前我找个铜壶店问有没有活,人家就嫌我不会打算盘,把我赶出来。”
杜老板切一声,手下珠子拨个不停,“哪有女人管账?你会也没人请。”
栖真点头:“是啊,现下活儿不好找。可不找,家里要揭不开锅了。”
杜老板终于从账本里抬头,瞥她一眼,“家里怎么了?”
栖真便把赌博又痨病的夫君祭出来再讲一遍,最后惨惨戚戚叹口气,“再不赚点银两回去,日子没法过了。”
她本是明媚大气的长相,此刻蹙了眉,显出愁肠百结的哀怨来,谁看了能忍心。
杜老板搁笔:“在我这儿好好干,将来学点烧菜手艺,进了膳房,一个月也有五吊钱,回去你夫君也不至于打你。”
栖真满头黑线。
我什么时候说夫君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