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别把我的事说出去。等出了宫,我再编个身份陪着你,也不是不可以。”
小包子哪里肯应,紧紧拉住她,“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谁刚说再不离开的?啊啊啊,你鼻子要变长了!”
栖真索性两手捏他双颊,“小圆圆。”
小包子恶狠狠瞪眼:“长鼻子。”
“小圆圆。”
“长鼻子。”
栖真笑着,捏地得劲,“乖!”
“不给走!”小包子固执得很,根本不放手,“你都没地方住,能去哪里?”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殿下起了吗?晨练了。”
两人同时松手,小包子压低声对栖真说,“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稍时去而复返,“爹爹昨晚有事走了,今早偷个懒不晨练了。妈妈你要走也不是不行,但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落脚,别让我担心。”
栖真彻底松了口气,随口道:“郊南有户好人家让我暂住,很安全,不用担心。”
小包子欲言又止,最终不再坚持,约了时间地点后送她出去。
栖真道:“送什么,我自己走!”
不知这句话戳中他什么神经,小包子悲从中来,泫然欲泣,“怎么走?翻墙吗?你是我妈妈呀!我送你。这时间外面没人,没人会看到的。”
栖真只好随他。
果然一路出庙门,都没见一个人影。栖真装作自有去处,和依依不舍的小包子在庙门口挥手道别,镇定走人。
直至背后再不复见,她才松快起来,步子都迈得轻飘,满心畅快无以言表,可终究不知要到哪里去,只好披着晨曦,顺着来路走。
她身无分文,客栈投宿是不可能的,只想找个遮风挡雨的落脚处再说,所以不进城,反往荒郊行。
也叫幸运,走到红日三竿,果见山里一处年久失修的小棚屋,门口蛛网森然,像山中猎户留下的。
撩网进去一看,倒也有一方土炕,一个破桌。
栖真吹了炕上积灰,摊开随身的小布包,把西裤三叠垫在头下。走了一上午,浑身差不多晒干了,此时西装当被,身上一盖,躺到炕上。原以为会兴奋地睡不着,谁知直接睡死过去。
囫囵觉睡到酣畅,饿醒时她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看着棚屋顶上缝隙里漏下的星光,想到小包子,又无声笑起来。可终究抵不过饥肠辘辘,只好起来活动筋骨,拿出最后一个窝窝头啃。口感实在不敢恭维,却是她唯一的食物。栖真一面啃,一面思量着还有两天,得去采点野果什么的,便听外面传来人声。
天色已晚,荒郊野岭,有人声也挺渗人。栖真忙把布包一卷,靠门静听。
“前面有个屋,就这里了,歇歇脚!”一个大娘的声音道。
“好嘞!”杂乱的草丛践踏声,似乎来人还不少。
栖真听见女人声音,稍微放下点心,索性推门出去。
就见一中年妇人带着个背了行囊的小丫头走在前面,后面四个伙计抬了顶青衣小轿,正往这边来。
妇人和丫头手里都提着灯笼,见棚屋里出来人,老远便招呼,“打扰打扰!借个地儿,在这里歇歇脚。”
地方本就不是她的,没道理她来得,别人来不得。栖真客气道:“我也只是暂时落脚,你们自便。”
妇人像领头的,到了近前,瞧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对栖真笑道:“不打扰姑娘休息,咱们借屋前一块空地弄点吃食,明儿一早就走。”
说着让伙计将轿子落到边上,指挥人挖坑生火,洗锅烧汤,不一会儿便有香气扑鼻。
说不打扰,还真没人进来小破屋。栖真见状,自个儿在里面待着。怎奈外面阵阵飘香,勾的她五脏庙唱山歌。
有人敲门,妇人道:“煮得多,姑娘不嫌弃,一起出来吃点?”
见她出来,又笑着招呼:“来,这边坐。喝碗鸡汤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