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才觉出不好意思来,将湿透的碎发往后撸了撸,道:“我来得急,都没好好整理一下。”
小包子在烛火下打量她,不可思议道:“妈妈,你一点没变,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说起这点,栖真再次激动起来,把左手食指伸到他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湿透的创可贴,急着求证道:“这个刀口你还记得吗?还有这个奥特曼,你给我包上去的,还记得吗?”
小包子接过那块软趴趴的创可贴,盯着上面的迪迦傻眼,“奥特曼?这里怎么会有奥特曼?”
栖真道:“不!不是这里的!我醒来以后就在我手上,你不记得了吗,我给你烧酸菜鱼切到手,是你亲手给我包的呀!”
小包子抿唇,眼睛提溜半天,愣是没想起来。
“那时你太小了,就是来大容前的几天,要算的话……”栖真忽然问:“你现在几岁了?”
小包子道:“虚岁十三岁。”
“十三……”栖真抬头心酸地呵笑,抑制不住悲从中来,“十三岁了……一眨眼,都十三岁了!”
小包子虔诚地亲了亲她的手背,“妈妈,别伤心了。我在这里。”
栖真抚摸着他低下的脑袋,脑海里的宝贝还是圆圆脸,奶声奶气,调皮捣蛋的小不点。
谁知一觉醒来,变魔术般,居然长成长发垂髫,剑眉星眸、身姿挺拔、清新俊逸的大男生了!
“好好不伤心,妈妈不伤心了。十三岁,那就是五年了,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小,很多事也许记不得了。”
小包子坐正,申明道:“我记得的!你看我一见你,不就认出来吗?”
栖真仿佛这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我醒来时手上包着这块邦迪,伤口也是新的,可你已经十三岁了,这当中有五年去哪里了?我是五年前的我,你却是五年后的你!”
栖真说不下去了,两人对视半晌,都被这个事实惊到无语。
小包子回过神,问:“妈妈,你不是附在沈兰珍身上吗?沈兰珍死了,你怎么变回了原本的你?啊,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希望是原本的你,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五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栖真张了张口,她根本说不清这五年她在哪里!
她明明保留了完整的记忆,身体却不连贯,一会儿是沈兰珍,一会儿是她自己。
“我不知道。”
栖真把醒来后的事叙述一遍,接着问:“当年我眼睁睁看你从城墙上掉下来,以为你不在了。可你现在好好的,是谁救了你?你又怎么会成大容太子?”
说到这个小包子双眼发光:“爹爹救的我!他以前是辛丰太子,现在是大容王,对外都说我是他亲子。”
辛丰太子……
大容王……
爹爹……
话落,房里彻底静默下来,栖真只是看着他。
小包子只好续道:“妈妈,你想不想知道爹爹的事?啊,对了,你也认识他的。就那一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说让我瞒着他,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你儿子的那位太子殿下啊!”
栖真牙根紧咬,小包子却未发觉,还在滔滔不绝,“这几年都是爹爹带着我,教我好多东西,还送我湛卢,就是我的马。改明儿让你瞧瞧。不过这一两年他经常不在宫里,难得这次回来,带我来神龙庙探求试炼之路。他就在隔壁,我现在就找他来,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栖真眉头紧锁,死死按住胸口,心脏处传来剧痛,仿佛被人一箭洞穿心脏。
小包子被她突发疾病的样子吓得不轻,立刻想要唤人,被栖真死命拉住,只听她咬牙道:“不、不要叫人,我谁都不见!你叫人……我就走!”
小包子急得跺脚:“你怎么了?不叫人怎么行,我得叫人看看,你……”
栖真胸口疼痛加剧,脸上彻底没了血色,还不忘拼命拉住他,“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