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额头覆满厚重的褶皱,像烧伤后的痕迹,又如干尸的表皮,吓人得很。
乞丐嘿嘿笑:“像我这样的,旮旯人!”
栖真眼底带着一缕诧异,“烧伤?”
乞丐一拍大腿:“没眼力见,血蛊啊!”
血蛊!
栖真心头一跳,是她经历过的那一次血蛊之灾吗?
“当年咱们这儿死了好多人,说是中了血蛊,活下来的就这样。”
栖真算听明白了,他大概是说从那场血蛊大灾中活下来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带了这种干尸般难看的印记,遭人嫌弃,所以这类人被称为旮旯人,听起来像骂人的话。
但真正让栖真触动的却是他话里的“当年”二字,忙追问:“这事过去多少年了?”
乞丐撩起破袖,“嘿嘿,每到过年我就划一道,嘿嘿,给我老婆老娘看,她们在天上知道我没忘了她们。”
栖真一看,不敢置信,上上下下扫。
可把他土黄的手臂盯出花来,上面五道陈旧的伤痕都醒目极了。
栖真恍若隔世,血蛊之灾已经过去五年了吗?
栖真喃喃道:“九卿没有,也五年了吗?”
“五年,差不多五年咯。谁知道呢,反正九卿早就没了。”
“现在管这里的是辛丰?”
乞丐摇头晃脑,“辛丰好啊,顶呱呱啊,妙哈哈呀……”
一盆水从布庄门口泼来,许是吵着里面了,店伙计出来骂:“一边去一边去!”转身嘀咕:“两乞丐瞎聊啥呢。”
乞丐骂骂咧咧抖着水走了。
栖真湿淋淋站在布庄屋檐下,脸上分辨不出是泪还是水。
五年了……
小包子尸骨都凉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