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宿恒在中土大地征伐经年最赏心悦目的一幕。
“神官长殿下,鉴于您对大容之外一无所知,是的,我再说一遍,这位……”
戦星流对在树下闭眼调息的身影抬了抬下巴,“不姓容,不是你们的二皇子容聘。他是我们辛丰的太子殿下,风宿恒!”
洛尘瞪着树下,彻底没了声音。
戦星流走过去,见风宿恒气息不稳,脸色冷白,浑身衣衫被汗浸透,活像水里捞出来。
虽恢复自身强悍神识,也得法术助力,但这般不要命的清瘴速度,真当自己是神仙?
戦星流撇撇嘴,视线牢牢锁在风宿恒脸上。
两炷香功夫,才见他缓缓睁眼。
戦星流取下腰间酒囊抛去,风宿恒起身接过,连灌三口,呼出一口长气。
“何苦?”戦星流笑道。
风宿恒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吃这里东西了。”
戦星流道:“我回去后连吃三天水席,母后吓得把御医都请来,以为我又去缺粮少食的贫瘠地。一想到你还在大容天天食不下咽,恨不得替你多吃两口。”
风宿恒笑起来,接着灌酒。这是他最喜欢的酒,他们辛丰的酒。
许是酒水上头,风宿恒脸色终于回暖,戦星流才放下悬心。
“还是现在瞧着顺眼!用了容聘神识,变成小白脸模样,啧啧。”
如今在戦星流面前的是一张不可能泯然于众生的脸,饱满天庭,眉骨高挺,英气和野性相杂的面相,如孤原上所向披靡的狼王,让同为男人的他,都时常被这张极具男性魅力的面孔吸引。
这才是他打小相交的挚友,临军誓死效忠的主人!
接过酒囊时,感觉风宿恒手在微抖,戦星流忧心道:“这次真地消耗太过,调息一会儿也不顶事。”
“容聘神识给我,还要用。”风宿恒道:“百年前风千鹄出自辛丰皇室,叛出辛丰才改姓‘容’,真要说,大容一族也算和我们血脉相连。”
“隔多少代了?”戦星流切一声:“收到万六十传信时我吓一跳,血蛊怎么回事?我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出这档子事了?”
风宿恒指禁锢阵中百姓,“中蛊毒者手背有个三角红痕,这标志,我在一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