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怪她没和英迈同行?还是怪她也被俘虏?
很想和他通个气,但临军不让。他们表面对她客气,其实将她和其他人完全隔离,让她都没有传话的机会。
栖真把嘲讽还回去,“哦,和和气气的也未必是朋友。”
钟雄冷哼:“你让人掷刀,又亲自带路,不怕回去后你们皇帝问罪?”
栖真道:“你阵前失察,犯下兵家大忌,让一百五十人魂埋深谷,不怕回去你家主上问你的罪?”
钟雄脸色一黑,靠过去,居高临下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心眼。”
栖真抬头看他,弯起嘴角:“将军还想好好聊吗?想的话不妨说说你们国家,我想看看什么地方出来的人,那么自以为是。”
钟雄握住马鞭的手青筋暴起:“逞什么口舌之快!不知道自己是俘虏?”
栖真道:“那将军为何不把我绑起来,像他们一样?”
身后数丈远,大神官和尚可薪等人被绑得严实,在临军的押解下跟在后面。
钟雄反问:“你很想被绑起来?”
栖真微哂:“自然不愿。”
但,那才是对待俘虏的正确方式,跑上来问“几天没睡了?”的不是!
不知道尚可薪他们是否清楚修行者和普通人武力值的差别,以她跟在太子身边所见,那是一头大象随脚踩死一只蚂蚁的差距,适才若硬拼不过徒增伤亡,他们何来胜算?她不是大容人,不在乎劳什子的大容国威,软和相应,只为徐而图之。
至少目前他们平安地与大神官汇合,她还能骑着马和敌军将领对话,相比拼得你死我亡,已是最好结果了。
可栖真也有疑问:同样作为俘虏,敌人为何不把她和其他人一样绑起?难道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子?
果然听钟雄道:“只要你有当俘虏的自觉,我们不为难女人。”
栖真眯了眯眼,沉声道:“你们只派区区五百人,凭什么觉得可以占领一个国家?”
钟雄道:“谁跟你说我们只有这些人,想占领你们的国家?”
栖真立刻问:“你们来的不止五百人,还是说,你们并不想占领我们的国家?”
钟雄反问:“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栖真逼问:“你不想回答,为何不把我捆起来,扔到后面去?”
烦躁感油然而生,若非上面吩咐,他真想这么做。
钟雄吸气又吐气:“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处境?”
栖真眨眼:“你们对我太客气,我有点好奇。”
钟雄有种被逼到墙角的感觉,不应该啊!明明他才是来套话的人,不由骂道:“你丫的才几岁?黄毛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栖真又重复一遍这个问题:“你们来的不止五百人,还是说,你们并不想占领大容?”
钟雄只想扳回一城:“大容如此不堪一击,我们还不直捣黄龙?”
“哦!”栖真没放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所以你们一开始是误入大容,发现这里的人不懂抵抗,索性一路打到中枢,说不定能白捡个国家?”
钟雄声音徒高:“对啊,谁叫你们军队都没有!”
对方越肯定什么,什么就越假——栖真确认了,临军一定不是误入大容——她心里咯噔一下,以挑衅掩饰:“军队都没有?那是谁把你们打趴在上风道?”
钟雄反应过来,适才他是不是失言了?
她应该没察觉吧?
否则也太人精了!
…………
天色不算晚,士兵们准备安置,除大神官单独一个被看管外,其他俘虏都安顿在一处。
栖真下马找了棵树,靠着直接睡过去,一觉醒来,烤物在篝火上香气扑鼻,她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倪煌把一串野味拿来。
“谢谢。”栖真接过道:“能不能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