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答案并不意外。再问一遍,不过想听她亲口承认。
“你跳城墙、跪太子殿、做吃食,皆因存了利用我的心,为的是让我从皇崖塔把他救出,是也不是?”
利用……
好刺耳的字眼。
可他哪里说错?
栖真看着风宿恒挺直的背影,承认道:“我上不去皇崖塔,不得不找皇族帮忙救人。”
不用问,什么皇后托梦之类的话,自然也是她胡扯。风宿恒如鲠在喉,不得不问:“凡心生父是谁?”
“不在了。”
“已故?”
“嗯。”
“是什么人?”
“无名之辈。”栖真话有犹豫,为难道:“别的兰珍不隐瞒,这个殿下还是不要问了。”
风宿恒听她答得保留,怕里面有不为外人道的隐情。
炼魂鼎判他为凡心生父,照说他并非没立场追根问底。可风宿恒清楚,沈兰珍也好,凡心也罢,他之于他们的的确确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而他作为男子,对女子私事刨根问底,未免于礼不合。秉持这般念头,“生父是谁”这个问题他虽发了疯地想知道,却也发了疯地阻止自己深挖,转而问道:“为何一定要离宫?”
“大厦将倾,安有完卵!”栖真直言:“那人曾说炼魂鼎镇守海上,可保大容结界常年不破。如今殿下取回,只怕结界快保不住了吧?”
“结界消失,作为进过神明大宫的人会被问责,你在担心这个?”
栖真承认:“兰珍人微言轻,百口莫辩。”
风宿恒冷笑:“不走,旁人未必想你头上,一逃才叫此地无银。况且真出事,但凡相疑,第一个被问责的也该是我。”
栖真心道,是啊,作为唯二去过神明大宫的人,届时我说实话还是装傻?说实话是出卖你;装傻,你是太子,别人动不得你,我却不好说。
她憋着口气:“殿下,以后但凡行秘事,先把不相干的人敲晕。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并不适合让每个人知道,也并非每个人都愿意莫名其妙成为共犯。”
风宿恒戳破,“没经此事,你就不走了?你原就打算直接出大容的。”
栖真惊讶。
风宿恒像背后长了眼睛,知她不明所以,解答道:“你曾问星流,外面怎生模样。”
栖真简直错愕,“凭这一句,殿下就如此断定?”
风宿恒淡淡道:“你说你非安于宫室的性子,更受不了忠诚契的约束。若有得选,你更想出去。你还说等回皇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早晚和我没交集。以前当你只是一说,现在想来你真就这般打算,救出凡心就走,是吗?”
栖真确实不想再骗,自是承认。
风宿恒冷哼一声:“你清楚,身为九部像却一门心思要出结界,等同叛国。”
虽然这话太子讲来有点操蛋,毕竟一门心思出大容的他排第二没人排第一,可他身份摆在那里,真要治她罪,她根本毫无抗辩余地。
“所以殿下要拿我回去问审?”
“谁要审你。”风宿恒不屑:“我只要原因,一个让你舍弃身份、舍弃家业、舍弃大容的原因。”
栖真再次被他的洞察惊到,心中五味陈杂,“我有心愿未了才出此下策,但凡有选择我一点不想骗您,但那个原因我不能说。”
心难受地搅紧,她捂着心口缓了缓,再次诚恳道:“殿下,我是骗了您,我说不出什么让您宽恕的话。可是,真地很对不起。”
风宿恒声音冰凉:“重来一次,你还骗吗?”
栖真吞咽。
骗他,设计他,她是愧疚,可那又怎样,命运给她选择了吗?
在她心中小包子从来就不是选择,那是她的命!
风宿恒明白了。
他给她机会表态,可她却以沉默作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