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站在桌边伺候,栖真瞧在眼里,再别扭也是无法。有一说一,官驿若是三星级,栾府的吃住标准反到是五星。可惜菜色再丰她也没法吃,挨到席散,被人引回下脚院落。
首次入住大容民宅,栖真有点好奇,想趁月色出去走走。
院外是个花园,园中一方鱼塘,上铺近水板桥。栖真过桥见前方有花林,月色下花美味郁,刚进林子想摸一摸,就听林子里进了人。
是个小孩。
看身形和穿着,是白日里大门口见到的那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孩子也没想到林中有人,待认出是今日入住的贵人,唰一下跪倒磕头,嘴里念念有词:“XXXXXXX,XXXXXXX”。
栖真……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啊。
想上前掺扶,才跨出一步,孩子跪着退好几步,一面磕头,一面XXXXXXX,XXXXXXX
栖真忙道:“别怕,起来说话。”
可人家一点没起来的意思。
“快起来吧,别磕了。”栖真只好先行离开,趁孩子不注意,闪身躲进假山后。
果然,男孩见人走立刻起身,蹦蹦跳跳穿过花林,往后面院落去。
院里传出一个男孩声音:“乐儿,跑哪儿去了?娘在找你。”
小小孩兴奋嚷:“乐儿遇见天家贵人啦!”
“真的?没失礼吧?”
“娘教过的,下跪,磕头,念诗,乐儿做得可好了。”
直让偷听的栖真捏把汗,敢情他刚才XXXX是在念诗?
身后有人悄声问:“沈部像在做什么?”
栖真吓一跳,回头就见月色下踱来的戦星流。
栖真拍胸口压惊:“戦公子走路不出声的吗?”
戦星流笑道:“出来散步,是你太投入了。”
栖真和他一起往回走,把遇到孩子的事说一遍。
戦星流道:“你们大容别的不说,单冲百姓对皇家绝对依赖和崇拜,就够我竖大拇指!”
栖真道:“那么小的孩子都如此虔诚,真是……”想说洗脑洗得彻底,一顿,终换了种说法:“我大容之幸!”
戦星流是外来者,栖真其实很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大容,今晚正好请教。
戦星流没正面回答,而是道:“听说沈部像当堂顶撞首辅司文?对圣上说‘一个人缩在乌龟壳里,是懦弱;一个国家缩在乌龟壳里,是堕落?’”
栖真汗颜:“是兰珍口不择言。”
戦星流却道:“身在其中难观全貌,可贵的是沈部像身为笼中人却言笼外事,难得!”
栖真心想,错了,我和你一样都不是大容笼中人。
栖真道:“我们一直以为笼外有鬼,太子回来才知根本无鬼。可无鬼的笼外有什么呢?兰珍很好奇。”
戦星流劝道:“这份好奇摆在别处是好事,摆在大容人身上就致命了!除非沈部像打定主意要出去,否则还是别太好奇得好。”
栖真乘胜问:“怎样才能出去?”
戦星流哈哈一笑:“沈部像别开玩笑,你们太子殿下出去还能回来,是因为他懂法术又身份尊贵,无人敢责他。你要出去,就闯大祸了。”
栖真也跟着笑:“肖想一下都不允我吗?”
“可以啊!”戦星流眨眼:“若有朝一日真出结界,来辛丰派找我,带你游山玩水如何?”
栖真想既然可以游山玩水,结界外断无鬼境可言,便道:“一言为定!不知辛丰派在哪儿,是戦公子的门派?”
“出大容往西走就是辛丰派。”戦星流道:“别看我现在跟着你家太子殿下混,在家也是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兄弟姊妹。一大家子太烦人才溜出来玩儿。”
“失敬,戦公子还是江湖中人。”
“呵,沈部像还知江湖?我以为大容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