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呢?
栖真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气宇不凡的脸,明明双眉斜飞入鬓,跋扈的傲意却被下面一双眼睛锁住。
笑起来,那眼可醉春风十里,但她觉得都是表面。春风一过,他定定看着你,你心乱神迷,他泰山不动,下面可深得很呢。
像他这般身量和感觉的异性,素来是她避而不及的类型,但现下真叫没办法,她内心再想逃避,都得紧紧贴上去。
此地侍从大概是整个皇宫最后撤走的一批,栖真等了半个多时辰才悄然起身,找到上次爬过的白果树,从篮子夹层中取出用扯下的床单做成的细长绳索,绕在腰间熟门熟路攀树。
绳索绑到结实的树枝上,栖真纵身一跃,从树杈跳到宫墙上。身手虽不利索,好在沈兰珍身型小,分量轻,这一跃没发出多大声音。
一上墙头,栖真反身抓住绳子滑下去。
上次在树上那会儿不是白坐的,她早把墙后情况摸清。
正中是护神大殿,殿后房舍若干,东西两翼各有一座配殿。在大殿与右配殿间蜿蜒着一条上山道,想必是通向皇崖山的。
晚上包裹宫殿的红色极光没有白日亮堂,栖真贴着建筑阴影一路来到山门处,循路上山。
山路修得齐整,不难走。但山高,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头。她快速登山,行至半山腰,忽然觉得不对劲。
就见前面有微弱荧光,忽闪忽闪……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