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蕊宫门口。第二日,果然就在那个时辰,那个地方,我摔了一跤。”
她拔下簪子,转身拨开头发,现出后脑勺一条指长的红肿伤口。
栖真把发一拢,回身道:“殿下清楚,三皇子脖颈这里有道胎记,您去了皇崖塔,见脖上同处有长条形伤疤的男孩便是三皇子。我说的是真是假,殿下自可求证。”
风宿恒垂眼,理了理衣摆:“行吧。”
栖真等了片刻,见他没有下文,只得追问:“敢问一句,殿下何时去皇崖塔救人?”
“待禀过父皇,征得神宫同意。”
栖真旁敲侧击:“殿下出马,救下三皇子并非难事,可娘娘有言在先,难的是救下后。”
风宿恒不为所动,也不知明不明白她意思。
“孩子救出来,外人瞧着也不再是三皇子的面容。”栖真只好道:“毕竟,对外早已宣布皇三子薨逝,此时说他死而复生也好,神识转世也罢,总是徒惹非议。”
太子像是忍着哈欠:“从长计议。晚了,沈部像退下吧。”
栖真一愣,纵不甘心,只得见好就收,行礼走人。
戦星流见人出殿,才探头看窗外:“大十呢?”
吹一声唿哨,圆月下,一个硕大黑影从远处树梢腾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穿入窗户,落到戦星流胳膊上。
俯冲之力收住,毕竟是头超大的鹰隼,戦星流却接得稳,轻松地臂膀都没抖一下。
他撸着大鹰尖头上一点白毛:“万六十啊,啥时候回来的?就在外面树上打盹吧,倒叫你戦哥好找。”
从衣摆的囊袋里掏出兔肉干喂它:“吃了好的就要答应我,现在不比外面,大十乖乖的,别把这宫里养的小猫小狗叼去,让你家主子又去给人赔不是。”
戦星流逗了会儿万六十,差点被它啄到手,转头见风宿恒盯着肉干出神,便道:“她说的,你信?”
风宿恒招手,万六十立马落到他身旁,高兴地叫声都轻柔了。
风宿恒拍拍大鹰脑袋,接过戦星流扔过来的肉干喂它,道:“明日问问山遥再议。”
戦星流被他气笑:“今日殿下出的风头不小,怎不摸下情况再议?”
绿了一晚的脸终于稍霁,风宿恒抬眼,烛火下,深邃的眼中闪着某种隐秘的光:“因为她提到皇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