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自己一巴掌。

完蛋，被刚才的学生们洗脑了……

云尧函沉默几秒：“好。”

“不是不是！”

姚呈曦慌张地抿了抿唇，清亮的唇釉投出可爱的色彩：

“我说错了，刚才托举吸到了上方的空气，高原反应，所以现在不太清醒……算了，别听我的智障发言。”

云尧函喉间溢出几声低笑，深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样子：

“学姐找我什么事？”

“刚才我听到你教练说的话了……”

姚呈曦从他的眼神中抽离，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引发他生那么大气，但是我觉得你的表现很好，是我见过打篮球最好的学弟！”

云尧函听完，带着笑意的嘴角立马敛下：

“学姐，还有几个好学弟？”

他的眼型颇为特殊，与云尧弦狭长的眸子不一样，他的更大一些，眼尾也更平。

正因为这种眼睛，云尧函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淡漠；情绪波动时眼尾稍稍翘起，带上尖锐的戾气；而现在……

眼尾垂下，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姚呈曦心尖最软的地方，突然被戳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狗狗的脑袋，在半空中找回了理智，拐了个弯拍上他的胳膊：

“相熟的学弟只有你，那么说显得你篮球水平高嘛！”

她收回手，满脸认真：

“说真的，你打得特别好，球场上你是会发光的。”

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云尧函没抗住，被夸得一个晃神：

“你也是……”

“啊？”姚呈曦“扑哧”一声，“我可没上场打球，学弟也有高原反应啦？”

云尧函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云尧函！”

教练火气未消，叫他名字的语调抑扬顿挫，把姚呈曦吓了一跳。

“你下半场被换下场了。”教练又指向替补区的另一个男生，“景树澄，换你上！”

男生的脸正好被云尧函挡住，姚呈曦只能看到教练朝那边走去，一脸不耐烦：

“景树澄，给你个上场机会，把你不怎么样的水平发挥出来就行，懂吗？”

“……您的意思是，要让信计赢回来一些分数？”

“心里知道就行，非要说出来？”

教练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你打球技术不行，做人情商也这么低，也就篮球校队包容性强，你要是出了队，我看都没地方愿意要你！”

这难道是？

姚呈曦雷达动了，歪着头看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