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听训，暂停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握紧拳头：

“教练，我知道对方对面这么强势的原因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去交流一下！”

“啊？别去，你干什么去！？”

体院这边的教练，同样在厉声呵斥：

“云尧函！比赛前我强调了多少次，不能认真，保证赢就行！”

云尧函擦了擦汗，感受到脸上传来凉爽的温度，若有所感看向姚呈曦的方向，发现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扇子，正努力扇风。

他轻笑一声，心情很好地与教练开玩笑：

“抱歉教练，我一直秉持体育精神，希望认真对待对手。”

“你！”

替补队员们听得爽了，默默给云尧函递过来水。

云尧函伸出接水的手顿了顿：“有不带冰的吗？”

“啊，有……”队友换了瓶常温的给他，啧啧称奇，“最近没见你喝过一瓶冰水，难道男生也有每个月那几天？”

云尧函向他扫去一眼，他立马装傻，嬉皮笑脸：

“我乱说的尧哥……哎？对面球员怎么来这边了？”

云尧函转身，与信计那个男生正好对上视线。

男生双手背在身后，笑得友善，怂怂地缩了缩脖子：“那个……可以单独跟你说句话吗？”

云尧函队友立马逃离现场，留下自顾自喝水的云尧函。

男生把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到身前，竟是刚才抢走姚呈曦的那个花球：

“我刚才做了万恶不赦的事情，我有罪，我再也不敢去招惹姚呈曦同学！”

云尧函眉梢挑了挑：“跟我道歉，有用？”

“比赛一结束，我保证亲自找姚呈曦同学道歉！”

云尧函没有回应，男生感觉有戏，捧着花球：

“你应该是姚呈曦同学的粉丝吧？这个花球，应该在真正的粉丝手里，我借花献佛……”

云尧函打断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她粉丝？”

“因为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也不可能是其他什么关系，能这么护着的，是粉丝的概率大一点……”

男生说到最后，音量已经几乎听不到。

因为云尧函身上的怒气，逐渐恢复成比赛开场争球的程度……

他不懂又是哪句话惹怒了对方，撒腿就跑，却被一把抓住。

云尧函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手中的水瓶被捏扁，声调却平静的可怕：

“把花球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