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有冤屈,尽管来找我,我帮他伸冤。”
“谁有委屈,尽管来找我述说,我帮他平复。”
“我李承乾就在这,谁来找我都可以。”
说完,李承乾迈步离开了当场。
……
秦州府衙。
依旧还是那十几个人,依旧聚集在厅堂。
但与上次的风轻云淡不同,这一次他们的脸上明显都露出了忧色。
甚至,秦州县令张乃宽的脸上都无法挤出笑容来了。
“我真是小看咱们的太子殿下了。”
“这般凌利的手腕,这般狠辣的心肠,着实是让我长见识了呀……”
听见这话,场内几人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大人呐。”
其中一人直朝着张乃宽道:“事已至此,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
“现在还需要想什么办法?”
张乃宽冷着脸说道:“他杀翟武忠的全家老小,就是在向我们这群人宣战,就是在告诉我们这群人,他李承乾不怕,更不会顾忌什么。”
最可怕的人,不是杀了多少多少人的杀人犯。
而是一个完全将所有感情抛出脑后的。
李承乾现在就是这样。
“可是。”
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对张乃宽道:“他今天杀了翟武忠,明日就会杀到我们的头上来啊。”
“要是咱们的事儿被他发现,怕是……”
那中年人说:“要不然,咱们收拾收拾,离开这?”
“用不着。”
“而且就算现在离开也晚了。”
张乃宽沉了口气说:“是我低估他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和翟武忠一样,派人将他按死在半路上。”
“不过现在也不用怕什么了。”
张乃宽微微昂首道:“既然他已经开始搞起了阳谋,那咱们就陪他玩玩……”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在秦州查出什么来。”
对此,张乃宽有着十足的自信。
大唐别处的县令,在李承乾的提一下,已经进行了轮岗制度,四年一换。
但秦州却不一样,至始至终都像是自治区一样,一直都是张乃宽在担任县令。
可以说,他在此处的势力根深蒂固,跺跺脚都能让百姓的心脏颤动好几天。
他就不相信,有谁敢出来告他的刁状!
可是他不怕,不代表别人不怕。
依旧是那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说道:“万一有人说了什么呢?”
“谁说就拔了谁的舌头。”
张乃宽神色十分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周遭几人听了这话,也都是面色发白。
张乃宽继续道:“我们当初为陛下流的血,不会白流的,更不是白流的。”
“咱们都是实打实,血里火里走过来的,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到此处,张乃宽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反正他千万别把我逼急了,要不然我绝对让他有命来,无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