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张亮道:“冲的确是晚生了几年,但冲也是有官身的,而你明显有讽刺太子之意,冲如何不能质问于你?”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但张亮是来讲理的吗?
显然并不是。
此刻,他也是满脸不屑的朝着长孙冲道:“若是没你老子,你算个屁?”
“若不是给你老子面子,你配在我面前说这么多废话?”
“而且今儿我还告诉你了,你这所谓官身,在我面前连一文钱都不值。”
张亮指着长孙冲怒斥道:“以后见了我,也特娘的少与我打这些官腔!”
而看着眼前张亮嚣张跋扈的模样,另一边的李承乾也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旁的不说,就说眼前这个人,连对待他们的时候都是如此,对待旁人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只怕草菅人命都是抬指挥手间与说说笑笑间的事儿吧?
李承乾也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方才平复下心情。
他转而朝着张亮笑着说道:“郧国公何必这般大的火气,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好。”
“那我就干脆直说了。”
张亮不再看长孙冲,转头朝着李承乾道:“而在我说之前,我也希望太子殿下与我解释解释,张善是怎么回事儿?”
果然。
他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李承乾低头笑了下,随即道:“大唐律例明文规定,明德门至皇宫街道,民间马匹不得进出。”
“就算军马也唯有在有紧要军情之时方能通过。”
“而张善呢?”
“他有紧要军情汇报,还是他有什么特殊情况?”
李承乾直看着张亮道:“如若没有,那不妨您给我解释解释,他为何要纵马伤人?”
这话明显是把皮球踢给了张亮。
他今儿倒想看看,这张亮到底是有什么牛13之处,可以让他这般嚣张?
在朝堂上的事儿,他可以不与张亮一般计较。
但民间的事儿,他可是真的要管管了。
而听闻他的一番话后,张亮也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什么纵马伤人,那就是下人不小心惹惊了马匹,让马匹跑进了人群里而已。”
“这种事儿,说起来也不大。”
“伤者我们赔钱给他治病就是。”
说到这,他瞥眼看向李承乾道:“总归是没必要闹到大理寺去吧?”
赔钱私了和闹到大理寺那是两个概念。
前者只需要多花一些金银,这事儿基本上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后者,那可就是要闹的路人皆知,甚至有可能闹到李世民面前去。
张亮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轻重?
而也是因此,他才会觉得,这是李承乾在针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