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提包,显得格外精致,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鹿翎忽然想到那晚酒吧里的叶煦,口中喃喃叫着她的名字,用醉酒演绎着自己的深情款款。
而现在,他又心安理得地站在了他的最佳CP面前,将那晚的狼狈抛诸脑后。
所以那晚的酒,不是为了表达他对鹿翎的愧疚与悔恨,而是为了洗净他与鹿翎过去一年的回忆吧。
他用那场酒,彻底终结了与鹿翎的联系,顺理成章地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可是除了那些躲躲藏藏,他跟鹿翎又有什么回忆可忘记呢?
可笑至极。
鹿翎发现,叶煦甚至不敢正眼看她,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么?那么是不是代表,他还尚存一丝羞耻之心?
鹿翎并不想探究。
九人中有三男六女,思绪组的人站在一堆,鹿翎和姜梦沈筱筱站在一堆,独独覃雪一人孤零零地独自站着,像是在昭示她被孤立了。
车来了,带队的女老师让众人有序地将行李放在车子的货箱里,而后依次上车。
鹿翎三人坐在最后一排,覃雪坐在最前面,将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也将她们的不和公之于众。
车子发动,前往锦都,鹿翎家所在的方向。
从桦市开车到锦都,车程约摸两个小时,如果睡眠质量好,差不多睡一觉就到了。
鹿翎睡不着。宋丝婷似是故意的,领着叶煦坐在鹿翎的侧前方,让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与他紧挨着,谈笑风生。
鹿翎睡不着倒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她在想到了盛语,见到父亲,该怎么说。
说她奔赴的对象绿了她吗?说她错了,愿意回家联姻吗?
好像都不太合适,那说什么呢?
她尚未思索出个结果,车子便已经抵达锦都。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地标,鹿翎一年没有回来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是彷徨的眩晕。
“叶煦,你的母校在哪个方向啊?”宋丝婷问,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安静的车厢里,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叶煦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
宋丝婷道:“那空了你带我过去转转好不好?我不常来锦都,对这里都不熟悉,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想知道呢!”
叶煦只“嗯”了一声,便算作应下。
鹿翎看不到,叶煦此刻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失神地看着刚才指过的方向,车子转弯看不见了,他还试图从车窗外找到一丝痕迹。
如此这般,他又能寻找什么呢?
回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