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地坐在椅子里,打了个呵欠,说:“我好困啊,昨晚玩得太嗨了,我得先睡一觉,梦梦鹿鹿,一会儿你们谁去买晚饭,记得帮我带一份哦。”
姜梦道:“你就直接睡到明天,何必还起来吃饭?”
惊诧于姜梦也会开玩笑,沈筱筱理直气壮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吃饭!”
姜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理会她,转而看了看鹿翎桌上的车钥匙,说:“鹿翎,白学长的车钥匙你该还他了吧?”
鹿翎顺手拿起钥匙,说:“也是,我给他打电话,问问他还在不在学校。”
鹿翎说着,就拨通了白司远的电话,谁也没有注意,看似淡然的覃雪,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
白司远还在学校,听闻鹿翎回来,他当即就表示要过来拿钥匙。鹿翎决定下楼等,她确实不太喜欢如今寝室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
“我先下去,一会儿我把饭带上来。”鹿翎说。
姜梦应下,兀自收拾着东西去阳台洗了。
*
鹿翎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她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车。
甫一开门,车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不是白司远的,也不是她或者姜梦沈筱筱的。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她确实曾经经常闻到。
那是覃雪用的香水。
香水并不具有唯一性,仅凭味道,鹿翎也不能断定那就是覃雪的香水。但事情怪就怪在,这车停在这里一个星期,无人动,里面怎么会莫名多出了香水味?
带着这种想法,鹿翎的目光开始在车内搜索起来,不搜索不要紧,一搜索果真发现了问题。
她看见驾驶位后面的脚垫上掉落了一条手链,她弯腰将其捡起,不用细细观察,也觉得很眼熟。她正要起身,又看见驾驶座下面有一个难以名状的异物。
她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叠了几次,拈着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一个撕开了的安全套外包装。
鹿翎愕然。
白司远的车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正当此时,驾驶座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了。白司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恶心的鹿翎,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惊得跳出了两步远。
“鹿翎,你拿的什么!”
白司远吼道。
鹿翎也不甘示弱,吼道:“白司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吼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他(她)为什么那么说?
鹿翎用两根手指包着卫生纸捏着那外包装,朝白司远伸过去,问道:“是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是我的!倒是你,你用我的车干什么了?把手收回去。”
大概是怕被人看见,等鹿翎收回手,白司远钻上车,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往他鼻子里钻,他皱着眉,问:“怎么有这么重的香水味?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才从清泉山回来,你说我能干什么?”
白司远心觉有理,又问:“你那两个室友……”
“不可能!”鹿翎断然打断他的话,“这种话不能乱说,她们也跟我去了清泉山,别胡说八道。”
白司远又看了看鹿翎手上的东西,喉结蠕动,忽然捂住嘴巴,一脸青紫,忙开门下了车。
鹿翎将那东西扔在脚垫上,也下了车。
此时白司远正扶着树干,脸色煞白,使劲捂着嘴,仿佛下一刻就会吐出来。
鹿翎试图伸手帮他抚背,却听他急促地说:“你的爪子,别碰我!”
鹿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明白,便说:“我刚刚用的右手,现在用左手。”
“那也不行!”
白司远说着,干呕了一下,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鹿翎她不干净了。
鹿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