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叶煦眼底有水汽氤氲。

叶煦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鹿翎。

“你喜欢顾与笙的歌，所以我想带你去听他的演唱会，但是门票我没抢到。丝婷说她有办法帮我买到门票，前提是我得帮她考过统计学。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楼下堵你告白，我其实没有在旁听，而是在给她讲题。对不起，我不想你误会，所以欺骗了你。票你拿着，找人陪你去看吧。”

鹿翎打开信封，出神地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两张门票。

叶煦可能出于真心，可若是本末倒置，便只能弄巧成拙。叶煦并不知道，鹿翎炽热的心降温，正是因为她看见他跟宋丝婷头挨着头讲题。

叶煦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见鹿翎不说话，叶煦又道：“前几天因为谣言的事让你受到伤害，对不起。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在情感上选择了她，而是理智告诉我必须选她。

“如果她卷入舆论风波，必然会牵扯出她父亲，这样事情就会闹大，到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我从前以为我选择了一种危害最低的方式，却是忽略了对你造成的伤害。这几天我很仔细地想过了，才意识到我错了。对不起，小翎。”

鹿翎惨笑，“如果你的感情尚且存有理智，那便证明感情永远不是你权衡利益时的首选。我从前便为你失了理智，才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保持理智才是正确做法，谢谢你教会我这一点。”

鹿翎说着，将门票递还给叶煦，又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如果想看顾与笙的演唱会，会自己去买票。”

叶煦紧紧攥着信封，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喃喃说道：“是啊，跟他在一起，你还怕买不到门票么？”

鹿翎不想多说，径直离开了，独剩叶煦捏着两张门票，在原地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