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子。他哪是什么一见钟情,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也对,宸游集团的继承人,从小便被人捧在高处的人,怎会受得了被人拒绝。
“所以你昨晚,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那倒也不是,如果我知道那是你,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去拉你一把的。”
如果可以,他还要推一把。
鹿翎心想,那你倒是别多管闲事啊!
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好言好语地说:“那个,白司远,这种商业联姻你也一定反对,即便我不逃,你也会拒绝的,对吧?所以现在,我们就当没见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行吧?”
白司远冷哼一声,道:“你一年前为了那种男人把我晾在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求我的一天?”
白司远大概永远记得,一年前他出国前夕,在酒店饭局上被告知鹿翎逃跑的消息。
他从小到大,还没有那样被人放过鸽子。
试想一下,如果是鹿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等,最后还被告知对方不来了,她也会很生气呢!
思及此,鹿翎谄媚一笑,道:“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呗!”
“我如果偏要呢?”
“可是我恋爱脑!”
白司远轻蔑地打量了她几眼,说:“怎么办,我专治恋爱脑。”
“……”
鹿翎无语凝噎。
“我真的超级恋爱脑,智商超低,跟你结婚只会污蔑了你的名声,我自认配不上你,所以此事就此作罢。拜拜了您嘞!”
鹿翎说罢,推开白司远,像只兔子似地冲进了雨里,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白司远没料到鹿翎会突然推他一把,更没料到她力道那么大,一时没有准备,竟直接跌坐在地上。雨水混杂着地面的灰尘,沾了白司远一身。
白司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现状,而后爆喝一声:“鹿翎!”
一贯高冷如白司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校外的家的,总之一路上,他都感觉有人在打量他,议论他,他恨不得把脸揣进兜里。
生平第一次狼狈,是因为鹿翎,第二次狼狈,还是因为鹿翎。
鹿翎!
白司远住不惯宿舍,所以从大一开始,就直接在校外买了一套百来平的房子,离学校很近。
房屋的装修风格是黑白调,很冷淡,一如白司远对待大多数人那样。
他洗了澡,走出浴室时,仅用一条白色浴巾围在腰间,露出结实、线条明朗的腹肌。半干的头发还搭在额前,他便用五指插进发间,将头发往后一捋,捋了个大背头的样式出来。
这时电话响起,来电备注显示的是顾与笙。
白司远接通电话,不耐地说:“喂,干什么?”
对面的顾与笙却不管他的冷淡,兀自兴奋地说:“我看见你们学校论坛上的照片了,你找到她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给白司远出主意怎么报仇,没想到今天他就看到了白司远给鹿翎打伞的亲密照片,不是母胎solo么,怎么这么会撩?还是说牺牲色相美男计?刺激!
白司远问:“你没事逛我们学校的论坛干什么?”
顾与笙道:“这不重要,快说说你跟鹿翎的事。你回国前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她算账,怎么又去帮她解围?”
“顾与笙,你好烦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好奇啊!拜托,你们两家之所以联姻,可是当初你出国前亲自……”
“闭嘴!”白司远打断顾与笙的话,“你是不是很闲,不用写歌吗?”
“我最近确实很闲,没灵感,每天就像个瓜田里的猹,到处找瓜吃。”
“行,闲是吧,我这就给你找点事做。”
顾与笙算得上白司远的发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