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下徐令羲那巨大的多层裙子。徐天然上车之后哭笑不得的左右观察了一下,最后选了徐令羲的对面坐下。

他也想坐在妹妹身边儿,可惜这裙子不允许,直接把徐令羲周边一米全给占了,拒绝任何人靠近,一坐下之后这裙子就压的更宽了。

独自占据了一整张长榻的徐令羲也很无奈,但她甚至没法把裙摆收拢起来,因为她的裙子下方并没有裙撑,这巨大的厚度完全是依靠十几层不同材质的白或金色的衬裙堆叠起来的,于是徐令羲现在坐着的样子就活像一个被插在巨大蛋糕上的小芭比娃娃,事实上她站起来也像。

“哥哥,我有些紧张。”徐令羲拍拍厚重的裙摆,轻轻叹了口气。

虽说穿上这样华贵美丽的公主裙几乎是上一世每个女孩幼年的梦想,不过在斗罗大陆生活了十几年,过惯了真正公主的日子,徐令羲反倒没有这种愿望了,只是她前世二十年过的风平浪静,这一世又被家人宠爱,她的心性不但没长,反而退步了。

徐天然闻言一笑,努力倾身过去给她捋了捋帽子上的羽毛,又顺手按了按帽子得顶,就像平时摸摸头一样,“无妨,哥哥在。”

有他这句话在,徐令羲自觉安心不少,把帽檐往上调了调,问:“我听说登基大典那日比今日隆重的多,哥哥你紧张过吗。”

为了她的安全,也刚巧是撞上魂师大赛的时间,徐天然''清君侧''后举行的登基大典徐令羲并没能参加,这也是她相当遗憾的事,今日想到百官出席的场面,她就记起这个事了。

“当然紧张过。”徐天然很实在的点点头。

“紧张什么?”徐令羲好奇,“怕出意外吗?”

“不怕,我已准备多年,不会出意外。”徐天然摇了摇头。他淡淡的笑着,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走过一层层台阶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大概是,怕你和母后失望吧。”

“在继位之前,我从未有一刻怀疑这个皇位不会属于我,我始终都认为,我是为了登上帝位而生的,或者说,这帝位是为我而生的,而我也一定会拥有它。但是在登上这个我耗费无数心血得来的帝位,正式成为日月帝国当下唯一的王的那一刻,我却实实在在的生出了一丝担忧。”

徐天然一边说着,一边给徐令羲整理了几层不服贴的裙边,平淡的口吻就好像不是在讲一位皇帝登基的心路历程。

“我开始担忧,你和母后的期待我无法做到,毕竟我不可能是个明君,也无法礼贤下士,更不可能用个人魅力不伤一人就一统天下。”或许是隔着裙摆无法摸一摸妹妹的脸颊,徐天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徐令羲的脚踝,顺便帮她拨正了一颗高跟鞋上歪掉的珍珠。

他深刻的明白,徐令羲和他们的母亲一样,是个仁慈的、善良的,和他、和先皇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不同,她们始终心怀天下,衷心的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简单的获得应有的幸福。而他会励精图治发展民生可能也只是为了稳固皇位,更快的增强国力一统天下。

“可是哥哥,不要担忧,我和母亲永远不会因为你变不成别人的样子而失望。”徐令羲用鞋尖碰了碰徐天然的手。

徐天然抓住妹妹作乱的脚,在她鞋面上一弹,笑,“没事,登基第二天我就不担心了。”

“为什么?”徐令羲疑惑,反差这么快的吗。

徐天然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画面,眉头一跳,“我发现以我的脾气,我还是比较需要担心如果有一天我把能上朝的臣子都杀光了这个天下还能不能治。”

徐令羲似乎也能想到那个场面,不禁莞尔,她知道徐天然经常用奏折飞臣子们的官帽,那准头比前世数学老师的粉笔头还准,也不怪大家都盛传他是暴君。

徐天然又握着她的脚晃了两下,就跟她还在襁褓里那会儿一样,握手似的,“不必紧张,该紧张的是他们。”说完又意有所指,“能看见你跟我一起出现,他们哭还来不及。”

徐令羲张了张嘴,发现确实无法反驳,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