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诊室的门，让她们的谈话在外面听不到。

祝芊抱着茶杯暖和了会儿，嘴巴在几番张开合上，合上又张开后，终于开了口：“寇姑娘，我，我其实……我其实是逃婚出来的！”

寇南星：“……啊。”

这猜测着实没预料到，她以为祝芊与那些灾民一样，皆是逃难出来的。

而见寇南星愣住，许是担心她多想，祝芊急忙保证道：“寇姑娘你放心，我是从密州来的！这里绝对没人会认识我！”没人认识，意思将来便不会有人来捣乱。

“密州？”寇南星却是一惊，目光不由再去打量祝芊。倘若祝芊真的是从密州而来，而密州到慈州足足两千多里地，那她这是走了多远，才走到了这里。

“姑娘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户籍文书。”祝芊见寇南星面露惊讶，急忙从怀里掏出来薄薄一张纸，小心翼翼展开后，将其交给了寇南星。

寇南星见此接过，垂眸看去，见其上所盖果真为密州官府的印戳。而她曾因钟光霁的缘由，见过许多地方官府的印戳，识得眼前这户籍文书是真的。

她将文书亦是小心地递还给祝芊，想了想后问祝芊：“祝姑娘可愿将事情说的再详细些？非我故意刁难，而是倘若将来出了事，我们总要有个应对策略。”

祝芊点点头，脸上划过一丝苦笑：“我知道姑娘意思，我明白的。其实不瞒姑娘，这里并非是我第一次请求留下的医馆。这一路上我都有过努力，可没有一家医馆同意留下我。他们要么直接说我是骗子，要么就说不要女郎中。”顿了一下，她低了头，“说我是骗子，其实他们就是不想要女郎中罢了。”

寇南星轻笑道：“你这样说，岂不是告诉我，我也可以用这种理由不要你？”

祝芊抬头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这些人凭什么瞧不起女郎中？都有胳膊有腿，有眼睛有鼻子，都能诊得了病，开得了药，凭什么这医馆里就没有女郎中的一席之地呢！”

“所以，”寇南星看向祝芊，“你瞅准了我是女郎中，想借此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