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竟是一包肉干。
慕如把肉干推到田二前面,田二还生着气并不动。
慕如也不管,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田二哥哥,咱们将带出来的铜板换成了银两带在身上,你说是白天在外行走的时候容易招人惦记,还是夜晚宿在店中容易遇险?”
田二道,“”自然是在外头行走的时候更危险些。”
慕如摇摇头,“咱这个衣服,是连宋刻意改过的,钱财带在身上倒是不容易掉。可是咱们在店中可不一样。放了什么东西在房里,这些店家可比咱们都清楚。”
“咋滴,他们还赶进来翻吗?”,田二不以为意。
慕如看向了田二,并不接话。
“他们竟是真的敢啊!”,田二试探着说。
慕如掰扯着谟泡着清汤,“你道世道不好,为何店家们倒还过的滋润,可不就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田二一拍脑袋,“”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白天出门换好衣裳,晚上回来立马换掉,便是让店家以为咱们只这身好衣裳,白天穿着跑门路去,晚上垂头丧气回来,便是没办成事。如此,便不遭店家记挂。”
慕如笑了笑,招呼着田二吃起来。
这下田二吃的可是高兴。
临出源时,各家将自家存着的干粮肉干让他们带出来,便是怕他们吃不好。
“”木头,难怪头几日你都让把钱都带身上出去,把包裹都留房间里,原是专门留给他们翻的。”
慕如笑了笑,“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大伙凑这些钱也不容易。咱们万事都得小心。”
虽说是过了一两年,可不知桓郑是否还在找他们。这几日出去,慕如都乔装一番,唯恐被人认出来。
所幸,这几日在街上,并不见捉拿他与连宋的画像。想来桓郑是忘了。如此便好些了。
这几日在街上,听得百姓议论,皇后生了太子,桓郑大肆庆贺,国库本就吃紧,此一番,更是煎熬了民众。
看来,以法家出生的桓郑,也逃不过被权欲裹挟的结局。有了皇权,有了尊位,便是在规矩中长大的桓郑,也不过如此。
本就连年战乱,更有酷政苛吏,民生之艰,可以想见。
所幸,虽不能泽被天下,但能守得小小的桃源,便只是护住几百人,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如此想来,慕如心宽不少。
“田二哥哥,快些吃,吃完了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好些地方要去。”
木头,咱们今天已找了好些可用的铺子,为何要再看。早些回去岂不是好。”,田二嚼着肉干,问道。
慕如喝了碗里的汤,道,“咱们买的不少,若是在一家买齐,必然惹人怀疑,我们多看几家,分散来买,会安全些。”
也是,还得是慕如想的周到。
慕如想了想,又说道,“咱们不能着急买,多看看,多比比,一点点买,一点点运回密林边上的山洞,再从山洞一起运回去。若然这么大批量的货物进山,只怕暴露了密林。我们出来一趟,本就是冒险,若然不是没办法了,是不会出源的。既然要出来,那比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事情要办好,更要安全。”
田二咽下嘴里的吃食,道,“木头,都听你的。你说咋办便咋办。”
慕如二人在建康城中一待竟是一个月,还跑了周边好些县城,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运回山上。期间数次碰见官差,许是慕如的事过得久了,许是慕如在源中劳作两年模样大变,倒是没被认出来,不过难免被盘剥了些钱财。田二几次险险压不住火,强强被慕如按住,才没生出事来。今日,慕如险些没按住田二,差点闹起事来。
“木头,不是我要给你添麻烦,这一次两次的,谁能忍得住。”,田二丧气地说着,“咱们凑这些钱可是不容易,就这般白白地糟蹋了。”
慕如拍了拍田二的肩膀,“不会是白白糟蹋了,这些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