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娴郡主似乎心里有数,接着说,“公主放心,定然为公主安排妥当”,抬头给了公主一个眼神。
嫡公主见罢,娴郡主一向体贴,处事周到,她安排的,定然无妨,便也答应了。“也罢,我本无意这风头,只是不忍见妹妹为难,那我且去这一遭,了妹妹心事”
“娴岱多谢公主体恤”娴岱心下一下,不动声色似是看了一眼桓郑,眼角略带笑意。
说罢,台上果然腾出一团烟雾,缥缈虚幻,又一丝竹声响起,一班女子婀娜而出,发髻高起,衣带飘然,身姿曼妙,踏歌而舞,果然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叫好声不断响起。
少倾,见一黄衣女子,头顶银白发髻,周身笼罩在烟雾、灯笼光晕中,美不胜收,手持一把圆扇,在舞女中领舞,舞姿如天人,却又用扇遮住脸,全场的叫好声瞬间停滞,都细细端详那领舞的女子,生怕错过却扇的一瞬间,都想一睹美女容貌。
可惜,全程舞毕,也未漏一个正脸。丝竹声渐低,领舞的女子翩然退去,众人正是一片唏嘘,遗憾未见真容。
忽而,这女子又上场,再上场时,手中的圆扇不见了,提上一个篮子,篮子正中是个硕大的桃子,鲜翠欲滴,好生诱人,再见那脸上,竟是多了纱巾,还是不得见真容。
众人又一阵唏嘘。
见那女子,正步向主座走去,到娘娘面前,却不言语,只献上寿桃,便又恭敬行礼,低下头来。
帝后看的甚是高兴,便对着娴郡主道,“崔王,你家娴郡主一番巧思,有心了”,娴岱闻言缓步上前,躬身拜谢,言道,“娘娘谬赞,此番心思却不是臣女的,娘娘且看,这献桃的仙女是谁”。
只见仙女取下面纱,竟是嫡公主。
众人一片恭维,晋帝、皇后、嫡公主,很是受用。
嫡公主看向桓郑,只见桓郑亦是一副得见天人的模样,心下更喜,便感激的看向娴岱,娴岱施施回礼。
嫡公主心生喜悦,全然没瞧见,桓郑看向她之余眼角略微撇向娴岱,嘴角一抹笑意,别有深意,随即又走向嫡公主,继续夸赞公主今夜动人的舞姿。
那边厢是嫡公主万众瞩目,这边是连宋独坐,只看着合适时机便要逃席。
见无人注意,连宋公主起身向角门走去,准备跑路了。才走到一半,却见一人提着篮子等在那里,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又不敢贸然接近,便准备回头,走另一条路。
“不过数月不见,公主便不记得慕如了吗”,暗影中的人逐渐走到光亮下,连宋一施礼,抬头一看,还是没有认出来。
“虽然上次见面是首次见面,又在数月前,但公主总不至于忘记祖父的书简吧。今天我可是带来了与公主打赌的物件”,慕如继续道。
听罢此言,连宋方认出慕如,尤其是手上那个熟悉的篮子。“今夜世家公子多,又多随从,连宋恐唐突失礼,慕公子见谅。”连宋道。
“慕如与公主虽是地位有别,但,书信往来数月,慕如高攀一句,总算得上是熟人,公主怎得如此客气”。慕如一见连宋,心中天然的欢喜。
“倒不是客气,只是今日大宴,连宋恐在人前失了礼数,如慕公子所言,连宋与公子当得起熟识二字,数月的切磋,若,若是论一句,”,连宋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若是论一句知己,连宋也觉恰当,既如此,慕公子当能理解连宋顾虑,不予怪罪才是。”
连宋在慕如面前,一如既往的伶俐。
“怎舍得怪罪公主。”慕如坏笑,“只是,公主都引慕如为知己了,怎么还称慕公子,称我慕如,可好”,“或者,称一句慕哥哥,还是如哥哥都好”,慕如这调侃起来,还真的是纨绔天成。
“慕公子今日心情甚好,虽非光天化日,却是敢在大庭广众调戏公主,可是要吃罪的”。
连宋嘴饶起来也是不相让。
连宋素来规矩,从不放纵本心,只是数月的交流,才情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