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宁心里暗爽,不过她却发现老妇人挺淡定。
怎么听见她结婚惊讶,听见她教书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过随即就解惑了。
老妇人淡淡问道:“是继承了家里人的工作吗?”
对了!
这个年代工作还能继承,就像是杨乐乐接了刘阿姨的工作一样。
陆怡宁也故作高深,“没有啊,我家里是农村的。”
老妇人因此挑眉,“那你是在村里教小学?”
陆怡宁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没什么意思,“奶奶,您是干什么的?”
她没回应,老妇人反而笑了,“我已经退休了,现在什么也不干。”
“那您之前是做什么的?”
老妇人保持着微笑,“跟你一样,教书的。”
“嘿嘿,”陆怡宁笑嘻嘻,“听您的口音,京市的人吧?”
“你听得没错。”
“你呢?”
“我乡下人,说了您也不知道。”
老妇人笑得更灿烂了,这反而让陆怡宁疑惑。
这老人家真奇怪。
“现在是做什么去?”
“去我老公家过年。”
“你老公叫什么,我倒有些眼熟。”
陆怡宁警惕起来,“您是因为我老公才叫住我的?”
池骋家里可不是普通家世,也说不准这个老人是想迂回搭上关
系呢!
老妇人见陆怡宁实在不好糊弄,两人绕来绕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直接道:“我叫林淑华,是北大国际政治学系的退休教授,并不是因为你老公才叫住你的,而是因为你。”
一个老师对她有兴趣还能因为什么?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陆怡宁很懂。
这些老教授们退了休是不是闲的没事到处找徒弟呢……
这都能给她碰上一个?
陆怡宁狐疑看她,“我不明白,您是看见我什么了才对我有兴趣呢?”
“方才,你沉着冷静,临危不惧,甚至借势转移了矛盾,又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群众关系,到最后全身而退,每一步都精准的猜中了事情发展的节点,到最后你根本毫不费力。”
听完老妇人的话,陆怡宁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个啊?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很适合研究社会学,或是做外交官。”
陆怡宁歪头可爱的笑笑,“嘻嘻,谢谢奶奶夸我!”
如此坦然,毫不谦虚。
老妇人目光锐利,开门见山,“我已经告诉你我叫什么,做什么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陆怡宁平静道:“我叫陆怡宁,等年后会去清华教医科。”
老妇人的心里已经想了许多答案了,比如她
教小学初中,甚至也可能是乐器老师,幼儿教师,少年宫老师,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你刚刚说你才19?那你什么时候读的大学?算下来恐怕十三四岁就该读了大学,我从没听说过国内有这样一位神童!”
陆怡宁看似谦虚,实则一点儿也不谦逊地说道:“我没有读大学啦,我甚至连高中都没读,能当老师纯粹是因为我老师介绍的。”
老妇人登时对陆怡宁老师的身份奇怪了起来,“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我,你老师的名讳。”
陆怡宁微顿,“不太方便,我跟您毕竟是头一回见面。”
如果老妇人真的如她所说是北大退休教授林淑华,那她应当是可以在老师的圈子里问到自己的情况的。
老妇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有没有通信地址?我想同你留一个,届时方便联系。”
“您是要做什么?”
林淑华浅笑,“小姑娘,你应当能感觉得出来我想做什么,本来只是想多聊聊,看你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