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宁没解释孔龙的话,这就让围观的人下意识代入了孔龙说的那些话的视角了。
池骋听见围观之人的话,皱眉抬眸厉声道:“谁是奸夫?我是她老公!”
他也不等围观的人说什么,一巴掌打向孔龙脑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找上门发疯,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你跟她领证没有!是不是合法夫妻——说!”
孔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他连第二个巴掌都没坚持到,直接哭出来,“不是……”
“不是什么?”
池骋又一个巴掌,打得他脑袋邦邦响。
“不合法,我、我——”
“是不是夫妻?”
“不是!!”
孔龙凄厉嚎哭起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提多辣眼睛了。
池骋嫌恶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起身居高临下道:“我要是再看见你出现在这里,后果你清楚了吧?”
“呜哇——”
孔龙还在哭。
池骋一脚上去,“清楚没有!”
“清、清楚。”
“那还不滚!”
听见这话,孔龙连滚带爬四肢并用直接返祖!
池骋没有管围观的人,只是朝陆怡宁母女走去。
看着靠在母亲怀里一言不发颇有些狼狈的陆怡宁,只觉得刚刚打的还不够狠。
他低声关切,“没事吧?”
披散的发遮住了陆怡宁的脸,仿佛也遮去了她些许难堪。
“谢谢。”
陆怡宁的轻声回应让池骋心里一抽,说不出
那是股什么情绪。
人家出手帮了自己母女,总不能连口水都不请人家喝,还有人在看他们,唐秋阳便小声道:“同志,咱们回屋说。”
“嗯。”池骋轻声应了。
等到回了房子,唐秋阳便把陆怡宁引到椅子上坐下,又对池骋道:“同志,我给你倒杯水,你先坐会儿啊!”
“阿姨,别忙活了,我不用。”
“那不行,这不是阿姨家,阿姨别的也给不了你,喝口水还是能行的!”
唐秋阳坚持,池骋也就不多说了。
她进厨房准备烧水。
小小的厅里,陆怡宁跟池骋都沉默着。
陆怡宁低着头,任由披散的头发将她面容包裹。
池骋不安地看向她佝偻的身姿,高大的身躯端正坐在木头椅子上,逼仄紧绷,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才好。
“疼吗?”
短短两个字的问候,陆怡宁的泪水夺眶而出。
真的,谁懂啊?
一觉睡醒穿越进闺蜜的书里,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要面临被迫失身的下场。
这里没有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一切!
没关系,她陆怡宁从小就没有家,相依为命的也只有狗闺蜜,反正她早就适应过恶劣的生存环境了,更别说她现在还有妈妈。
还以为自己天崩开局也能逆袭翻盘……
原来再多的乐观,都是镜花水月佯装坚强,不需要多么用力,这样的温情就能让她一碰就碎。
陆怡宁哽咽着,却尽量克制着,不想发
出任何声音。
眼珠一颗一颗地朝下落。
池骋看见了。
他不由自主,慌得手脚发麻。
最后紧握了拳,“我带你去医院。”
陆怡宁像没听见,岿然不动。
池骋心里着急,却不敢碰她,仿佛陆怡宁是个雪娃娃,仅凭手掌的温度都能让她融化。
得不到回应,又不敢触碰,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唐秋阳端着一搪瓷缸热水出来了。
“同志你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