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气息紊乱,甚至……还有几分外露的杀意。
他的眸子深邃平静,可放出来的威压却让人喘不过气。
君落还有些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站在这里,只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她……
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停重。
相比起来,板着脸完全算不上凶啊!
许是她模样怯怯,面前的停重皱着眉阖眼,唇角稍扬,带着自嘲般的口吻自言自语:“真是疯魔了。”
真是疯魔了。
君落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
千百年后?他不在我身边……
君落还在冥思苦想这些话的意思,悬停的瀑布却忽然流动起来,水压极大,砸的君落生疼。
她痛呼出声,还呛了几口水,这才支起个护罩挡住瀑布,猛咳起来。
水雾蔓延,一片白花花的,什么也看不清。
耳边全是哗哗水声,震耳欲聋。
冰冷的指尖触上君落的额间,她心下一惊,却发觉浑身动弹不得。
君落僵硬地抬眼看过去,只见湿透的法袍勾勒出精瘦起伏的结实腰身,白皙的颈子,再然后是淌着水的锐利下颚。
冰冷刺骨的水倒灌也无济于事,君落只觉得脸又烧了起来,好悬没把瀑布蒸发干净。
停重偏了偏头,黝黑的眸子盯着她。
虽然面目并未变,但眼前人的眼神却明晃晃写了不悦二字。
他皱着眉,不知为何,沉着的声音听起来尤为咬牙切齿:
“神识如此残破不堪,竟还有心情结无用的把戏?我死后,你倒是常乐开怀。”
无用的把戏。
他咬字特别重。
君落无辜地眨眨眼:……
他是指……同心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