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座庙里供奉的神女，不会就是舟玉的母亲吧？

神女，长生。

她猛地想到什么。

若舟玉真的是神女之子，那他是不是也是神？

那他是不是就是长生命格之人？

对，她想起来了，他天生神骨，他会成神的。

他是不是能够帮她开启阵法呢？

她差一点就要问出口，理智在最后关头让她抿紧了唇瓣。

不，她不能说。

她看着舟玉拿起那张纸，他捏着纸边缘的手指骨节泛白。

她忍不住出声“舟玉，你还好吧？”

“……没事。”

舟玉放下那张纸，拿起铃铛，一言不发地把它系在傅愉腰间。

“既然她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他低声开口。

这句话一出，她反应过来。

他这是承认了那个神女和他的关系。

傅愉不知道说什么，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沉默半晌。

“你先前说你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如今知晓了她的身份，不如，我带你去见她吧？”

他对于母亲终究还是陌生的。

他在无妄山长大，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和师兄师姐。

他没有幼时的记忆，没有见过那个生下他的母亲。

少年心性，他从前是怨她的。

如今却是近乡情怯。

傅愉看出了他的犹豫。

毕竟那么多年没见，多少会觉得陌生。

只是血脉相连，他只要见到了神女，一切隔阂都会迎刃而解了。

她又沮丧地想，他如今能见到的，却也只是神女像，而非神女真神。

如此一想，他也挺可怜的。

“……好。”

傅愉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勾了勾唇。

舟玉看她笑了，不自然地别过头。

“你笑什么？”

“怎么不能笑？”

她起了逗他的心思。

他知不知道看起来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

傅愉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

她抬手摸了摸舟玉的头。

不仅舟玉愣住了，傅愉自己也愣住了。

罪过罪过。

她竟然一时没控制住。

两人面面相觑。

傅愉尴尬地赔笑两声。

舟玉不知想到什么竟然转身就走。

“唉——”你别生气。

傅愉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还摸人家！

让你摸让你摸，把人气走了吧？

不过舟玉的反应倒是像极了一个纯情大男孩，她摸完他，他双眸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倒显得她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了。

她在房间里扭扭捏捏半天，一来开门，就看见舟玉等在外面。

“那个。”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荆树林吧。”

“好。”

傅愉出来了才发现这好像是一户人家。

“对了。”

“我还没有问你，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妖王宫吗？”

她问得他一愣。

昨晚的记忆爬进脑海。

他双颊微微泛红。

少女中药后的媚态像是赶不走的魔障。

她被他抱着。

身上的衣服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

“妖界出事了，我……路过，顺手把你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