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命，即便他醒悟过来，也是既定事实。

寒竹健对他的暗示只能说起到推动作用，这么多年他甚至一直在给自己暗示，他逼迫自己走在他应该前进的道路上，他一定认为他手上的鲜血早就无法回头了。

再后悔他都无法重新来过。

再后悔他都无法重新站在悟的身边。

所以失败之后，成王败寇，死在挚友手里他没有任何怨言。

你有些怨恨他被自己的罪孽所蒙蔽，都没有仔细思考过那是否是他做的出来的事。

你想起你整理的关于他的报告，天内理子死后他好像确实受到了打击，你认为他可能真的生了这样的想法，只是还没有履行。

但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对寒竹健不曾设防，寒竹健的推波助澜酿造了全部悲剧。

刚刚在给五条悟讲述这些事的时候，一向满不在乎的五条老师，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放在桌面的拳头早就捏紧了。

五条悟一定知道，杰的叛逃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责任，虽然有隐隐的苗头产生，但是寒竹健绝对是最大的导火线。

五条老师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寒竹健。

夏油杰如果知道过后，正如家入所说，骄傲的教主大人，怎么会接受自己任人摆布的事实，他不会让寒竹健好过的。

寒竹健组建咒术师觉醒的组织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寒竹健身体里那个灵魂到底是谁，他想做什么，你一筹莫展。

但是一想到，五条老师不再是孤身一人，无论他和夏油杰的立场如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敌人，各种意义上的携手应对。

你就非常开心。

你伸出手指，按在夏油杰的嘴角上，往上提了提，模拟了一个微笑。

希望教主大人和你一样开心。

你侧头看向窗外陌生的街景，心中有些挂念津美纪，但又耐不住疲惫，头靠在车窗上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