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如今落魄,走投无路,自然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只是他们找的人过于垃圾,下药都不知轻重,才让你差点昏死。”
然后蔺晨走到门边,将门推开走了进来,扶着贺兰柚让她坐着,“来,喝汤。”
贺兰柚愣了一下,接过这碗汤,一口咕咚地喝了下去。
这汤没有想象中的苦,应该是师父改良过的,她正要道谢,蔺晨突然抬手,抓着自己的袖子,轻轻地擦掉她嘴边遗漏的汤渣。“你瞧瞧你,果真睡昏了脑袋,都喝漏了。”
温暖的大手拂过自己脸庞,贺兰柚脸颊微烫,一下子回忆起她昏睡前所发生的事情,她有些许不知所措,“师父……你的毒怎么解开的?”
蔺晨的手停顿住,放了下来,“我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药效已过。”说罢,他从怀中将琅月簪掏出,“这簪子我以前戴了这么多年都没用过一次,你倒好,一年用了两次,还扎我。”
贺兰柚抿抿嘴,有些抱歉,“对不起师父。”
见她一副低头愧疚的模样,蔺晨觉得有些可爱,不禁抬起手捏捏她的脸蛋瓜子,“哎呀,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好好准备准备,过两日传承大典呢,把词儿背好。”蔺晨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青时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好了,我走了。”
贺兰柚点点头,将被子盖好,蔺晨前脚刚走,后脚青时就进来了。
青时看着走远的蔺晨,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有那么着急干嘛呀?”他急忙将粥端到贺兰柚跟前,一勺一勺地喂入口中。
贺兰柚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实在是刚刚的补气汤太填肚子,她躺着缓了缓,突然想起来放才青时的话,“霍师叔?”她正想要问此事,“你和茶儿都曾见过霍师叔?我不在的时候她经常来琅琊阁?”
洛青时点点头,“师姐你也是知道的,我和茶儿的医术都不太行,老阁主又爱云游,你下山历练之后没人能帮的上师父,所以骆管家早早飞鸽传书给霍师叔,就在你下山之后吧,她没几天就来了。”
怪不得。
洛青时开始自顾自地说道,“而且师父之前还整日娘子娘子地叫人家,现在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我琢磨着这两年二人也该成婚了吧?毕竟郎有情妾有意的。”他丝毫没注意到贺兰柚渐渐发白的嘴唇,直到好一会儿他扭头看向她,发现她整个人几乎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怒发冲天,“师姐你怎么了?”
贺兰柚气的把被子盖过脑袋,“我要睡觉,你出去吧。”
洛青时摸不着头脑地起了身,莫名其妙的走出门把门带上。
两日后……
辰时三刻,贺兰柚和洛青时正站在在琅琊阁祖师庙堂,等待着蔺晨入堂。
此时贺兰柚与洛青时跪坐在祖师堂的正中央,面前有两张空着的座位,座位背后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左右两边都是满满当当被邀请前来的宾客。
贺兰柚稍微一撇眼,竟然看到了霍商商。
她低声问了一句洛青时,“这霍师叔怎么也来了?”
洛青时望了一眼,看着身着轻纱蓝衣的霍商商,看样子是精心打扮过,他笑了笑,“我跟你说过的,她来了好些天了,今晨卯时的传承大典还是霍师叔递的茶呢,看样子,离坐在右座的时间不远了。”
贺兰柚看向正中央空着的两张座位,左座自然是蔺晨的位置。她盯着右座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一时之间,她都忘记她刚刚还在紧张。
骆管事向前跨一步,高声喊,“鸣钟!”
只听见钟声鸣响十下,众人都站了起身。
贺兰柚和洛青时手持拜师贴,等待着蔺晨进来。
“请师者入席!”
蔺晨从外入堂,一步一步走向牌位,接过三炷香,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弯腰一拜,插入香炉里。
“请师者向先师祖师爷上香奏告,行三拜礼!”
蔺晨跪在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