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欲言又止了七八次了吧?想问什么?”
贺兰柚有些尴尬地笑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辈可否多嘴问一句,霍师叔与我师父是何关系啊?”
“你不是他徒弟吗?去年她俩都还天天在一起呢,你不知道?”
“小辈有三年在江湖历练,属实不知……”
晏大夫吹了吹胡子,“那可真不巧,正好就是你不在的这三年里,她都一直在琅琊阁跟你师父在研究火寒之毒。”
她突然心便凉了半截。
这一路上她都对晏大夫细心照顾,并未透露出任何不悦,相反还笑眯眯地跟宴大夫请教,晏大夫时不时的指点让她茅塞顿开。
晏大夫非常满意,她的医术已经不在蔺晨之下了,她缺的只不过是一些经验。
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如此造诣看来是真的天资聪颖。
蔺晨确实是收了个天资不凡的徒弟,还温柔体贴有礼貌懂规矩。
二人到达北燕之时,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
跟蔺晨算的时辰差不多,梅长苏身体太弱,不宜舟车劳顿,所以路途会慢,而宴大夫虽然年纪大,但身体非常好,所以来的快。
此时贺兰柚刚沐浴完穿上里衣,腰带都还没绑结实,就听到了蔺晨的敲门声。
“师父您进来吧。”
蔺晨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袋吃食,“南街的梅花酪,西街的油酥饼,我今天从皇宫回来的路上给你买的。”
贺兰柚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师父。”
蔺晨此时对待她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带着吃食哄小孩一样对待自己。
她脑海里突然都是霍商商的那副画像。
一笔一划皆是上心。
如非喜欢,怎可能那么认真的画那幅画像。
蔺晨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怎么,杵着不为我倒杯茶?”
贺兰柚总算反应过来,勉强着勾起嘴角,“师父请坐。”紧接着为他倒了一壶茶,递到他面前。
蔺晨感觉出来了她的不对劲,若是以往她看到自己给她买的点心,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吃一口再说。
可她像是有心事一般,点心放在桌上一动不动。
而她此时只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里衣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漂移,肩膀露出,胸前有些若隐若现。
蔺晨总算反应过来她是刚洗完澡,头发都还在半湿半干状态,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那玫瑰沐浴的花香。
他立刻移开视线,假装自己还在喝茶,而茶杯早就空了。
他此刻才真正的意识面前这个徒弟已经是个十七岁的芳华少女,身体已然成熟。
耳朵瞬间红了起来,蔺晨有些想要扇自己巴掌,他一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真的是罪过罪过。
蔺晨有些尴尬地放下茶杯,装作无事发生道,“你这次将晏大夫带过来的时候,晏大夫不难拿下吧?”
“有霍师叔在,徒儿并未多加操心,第二日就带着晏大夫出发了。”
“霍商商?她竟在夜秦?”
贺兰柚抬起头来,看着蔺晨,眼里有些哀怨,但又收敛了起来,“徒儿在师父身边那么久,还从未听说过霍师叔竟与您青梅竹马,徒儿还听晏大夫说,您想娶霍师叔很久了。只是霍师叔一直拒绝。”
“胡说,”蔺晨立马反驳,“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不作数。而且现在是她想嫁我。”
蔺晨虽然总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但他确实从未表现出他心悦哪家女子,在意哪家女子。
她稍微选择相信他那一半的话,便不再多问,拆开糕点的牛皮纸袋,拿出一块糕点啃了一口,真是好吃。
北燕夺嫡风云也正式开启。
而贺兰柚收到了青时的飞鸽传书,老阁主昨日已回琅琊阁,已经开始准备下个月初五的传承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