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晨救治贺兰柚(3 / 4)

这是好事。

“她事情不大,死不了。就是她的全身内力都涌在了一处,却还没能力调回全身脉络中,这才一直昏迷不醒还冒汗。我现在给她施针。”然后手指了指门,“所以二位出去一下。”

褚杰还没明白,“我就不能呆在这里吗。我挺担心她的。”

郑不遇急忙拉他出去,并且把门带上。

“施针如果扎全身是要脱衣的,你要看她身子不成?”郑不遇对着这个榆木脑袋就无奈。

褚杰愣住,“那那那……他也是男的啊!他要给她脱光衣服!那不行……”说罢他就要推门而入。

郑不遇强行将他拽走,“那是她自家师父,你慌什么慌。出来行走江湖,都生死危关之际了,还想什么名节,你要不让他治,明天贺兰就得埋土里了。”

总算清净了。

蔺晨只觉得这俩家伙聒噪。

他将几根针扎进她的颅顶周围,然后坐下来查看她的反应。

直到贺兰柚的呼吸声开始平稳,蔺晨放心了一些。

大概一个时辰多一些,他就推开门下楼,坐在那两个人旁边,对着店小二喊了句,“我要一份阳春面,加个煎蛋啊。”

店小二应了一句,立马进厨房传达。

他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对着一直焦急又不敢多问的两个人道,“别慌了,明天估计能醒,她这十来天都估计都没睡好,让她好好睡一觉。”

郑不遇正要开口问,店小二就将阳春面端了上来。

蔺晨可是从琅琊山紧赶慢赶跑死了三匹马,来了之后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看到面条就象征性地吹了两口就开始往里塞。

果然饿着吃什么都香。他满足地很,又继续埋头苦吃。

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

他优雅地拿出一张帕子擦擦嘴,又喝了一口水,

“饱了,我也要走了,再见。”然后起身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来的时候也是突然的来,走也是突然的走。

郑不遇走去掌柜那里说记房账上,掌柜笑着回他,“不用了客官,那位公子已经付了这几天的房钱和饭钱,剩余的还够三位再住两三日。”

这一下子解决了目前的窘境。

这段日子花钱还是太多,荷包早就见了底。

郑不遇甚至都快把自己的玉佩当掉了。

贺兰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隔壁那两个人还在熟睡。

她恍惚着走下楼梯,想要看看这里究竟在哪儿。

刚把店门打开的跑堂小哥抬头就看到了贺兰柚,赶紧跑过来扶住她,并低声对着她喊了称呼。

“少阁徒。”

贺兰柚立刻反应过来,看来褚杰正好把自己放在了琅琊阁的分支客栈。

“您先坐着,少阁主吩咐了这两日都单独给您煮药膳粥,粥应该熬的差不多了,我给您端上。”

果然是师父来过了。

她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身体果然还是很虚弱。

她想要从胸口拿出手帕,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衣襟怎么是反着的?

还有腰带怎么绑的方向那么奇怪。

她低头盯着腰带结,突然回想起自己师父每次系绳子的绑法。

就是这样。

她突然间脑瓜子就炸了。

从脖子到头顶一下子像烧热的开水一样,满身通红。

她只能拼了命地告诉自己,医者不分性别,医者不分性别,不然我就死了。

这段话在心里默念了大概快二十遍。

跑堂小哥都把粥端到了她跟前,硬生生看着她整个人像在许愿一样,好长时间才敢睁开眼。

而她甚至喝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魂都是飘着的。

难不成大病初愈的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