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紧,一个转身就消失在眼前的书架后。
小霜面露愠色,拿起桌上的南华经回身欲走,却不防一个人影蓦然从一旁窜出,将她拿书的手按在桌上。
小霜阴沉着脸反手扣向他的手腕,那人立刻松手,向一侧一闪旋身从身后就抱住了她。
小霜:“……”
那人在身后轻轻笑着:“你得承认我的轻功可不比你差。”
小霜一愣,随即怒道:“你不过借着地形,真打起来你在我手里过不去两招。”
“那又怎样?”林淙的声音难掩笑意:“这次可是我占了上风,终于赢你一局。”
“松开”
林淙在她耳边轻轻道:“说你来沈家的目的,说了我就松开你。”
周围不是书架就是书桌,一旦打斗起来势必会惊动门外人。她气得搥了身后人一胳膊,林淙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松手。
阿福等了等还没见人出来,又在外面叫了一声:“小霜?要不要我帮你找?”
她应声道:“不用阿福哥,我这就出去。”
转过头就对林淙变了脸:“快松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林淙依旧是笑:“那你便杀,我若是血溅当场,你也休想在府中待下去。”
什么书能找这么半天?阿福刚吃下的点心化作满腹狐疑,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推开门,只见小霜拿着南华经也正要推门,两人撞了个对面。
阿福上下打量着小霜:“你怎么这么慢啊?”
小霜丝毫不见慌乱,一本正经的胡扯:“南华经不知被谁放在了书架最上面,我够了好久才够到。”
阿福点点头:“哦,那你快走吧,侯爷这就回来了。”
小霜刚走沈崇就来了。他刚进书房脚步就是一顿:“这可曾有人来过?”
“没有没有”
阿福赶紧否认:“小的一直守在门外没……没见什么人来过!”
“好了,你出去吧!”
他转头对身后的戴兴道:“以后书房由你派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
他身后的戴兴抱拳道了一声:“是”
戴兴跟着进了书房又关上门,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沈崇,低声道:“这是出府时淮山取回来的,昨日一直没得机会,还请侯爷过目。”
沈崇接过信点了点头:“他们怎么说?”
戴兴犹豫了片刻:“情况似是不太妙,中都情况复杂,说是让咱们先把密信的事压一压……”
果然,沈崇听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戴兴应声告退,沈崇打开信神色越来越凝重,读完后叹了口气,以手扶额。
片刻后,他走去了桌案旁的一处书架,手伸向地面书架之间的空隙一按,咔哒一声,书案下出现了一个暗格。
他弯腰取出暗格中的一封信——那是周鼎忠写给胡戎左军元帅车延达的密信,这是周鼎忠谋反设计靖安军的证据,也是他此次进京最主要依仗,若是将它公之于众,那周鼎忠必然为天下人所唾弃。
此番回京虽是冒险,但若是不趁此时征讨周鼎忠,等他准备充足后对于朝廷那将是灭国之险。
是以,来之前他将朔方托付给了义子李纥镇守,经过他多年经营,朔方郡完全可以供养肃羌军在内的二十万军队。
即使这封信不足以让皇帝下决心征讨周鼎忠,但也不会杀他,等周鼎忠造反之日皇帝也必将启用自己,有他镇守中都,只要能拖到李纥回援,与镇守中都的六军合兵一处,便可逆转战局。
沈崇知道周鼎忠肯定派人来夺密信,奈何自己刚从狱中出来正在禁足,再说他说什么皇帝也不会听,得找个合适的人将密信递上去,而又不会引起孝桓帝反感,但太子现在情况也不太妙,皇帝怀疑他和自己有勾结,焉能再给他添麻烦?
这时戴兴忽在门外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