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惭愧。
青鸾走到那不知名的徐州老兵面前,拍拍他的肩,难以言状的痛展览在演武场荡开。
所有战场上的经验,无不是先辈们或是自己用血汗和泪水换来的,都是生死的代价。
青鸾放沉了声音,“所以,现在,你们重新站起来,趴下去!谁要是再掉东西,就去围着将军府跑十圈!”
本欲离开的长公主、提着药盒路过的洛景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场中的女子。
长公主失神道:“我知她不易,没想到,是这般艰险,这一点疏忽,都有可能……”
猛地吸一口气,她对苏禾道:“咱们的人,都禁酒!”
上辈子,她失去孩子后,纸醉金迷,一直都觉得酒是好东西,让人开心忘却伤痛,现在,不一样了。
不等苏禾点头,她又看向洛景予,心道:眼睛都看直了,还要否认自己的心意,活该上辈子爱而不得。
她调侃道:“洛神医忙着去给伤兵换药么?还不赶紧去?站这里做什么?”
洛景予偏头瞧了她一眼,只挂半边的白胡子显得分外滑稽,“我就一个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人死活?”
长公主微怔,又听到他道:“演武场训练辛苦,他们的伤,也要人治。”
长公主甚是意外地打量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目光慢慢地在他和青鸾身上转了几圈之后,她老怀欣慰地笑了。
说是担心他们的伤,其实,真正担心的,只有那一位叭。
她太了解洛景予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驸马的那层关系,洛景予早就撇开她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