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洛景予怎么会坐在高堂的位置上。他们在这里,那他父母呢?
青鸾蓬头散发,却披着一件干净的银狐毛大氅,一脸血糊,微微瞪大的眼睛盯着两位新人。
建平侯瞧她这样,心里一突,暗悔没把她的眼睛也挖了,这样瞧着怪吓人的,一如从前故意反驳她战术时的惴惴感。
也……坏了他今日从未有过的好心情。
不等他说话,青鸾“嗬嗬”笑两声,坐一旁的洛神医也扬起笑,“时辰到了,还不拜堂?!”
这个人生得清朗隽逸,偏偏笑起来透着几分诡异的凉薄,反正他每次看到他笑,就一定没好事。
这个时候,洛神医嘴角又动了,无声地说了三个字:“龟儿子。”
建平侯张嘴想说什么,但立在旁边的司仪赶紧扬声大喊:“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不枉司仪冒着风险对他使眼色,他终于注意到挤在屋里的宾客一个个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只眨动的眼显露他们还活着。
洛神医脾气古怪,行事疯癫,擅用毒,不如他的愿,恐怕这一屋子人都活不出去。
“一拜天地!”司仪又喊了一声。
一屋子的人都在这个男人挥手间着了道,他可不想死!
身边的新妇见他不动,拉动大红手牵的一头提醒他。
建平侯握住拳,到底脸色难看地弯了腰。
司仪着急提醒:“跪!”
不等建平侯和新妇反应,奏乐的几个人上前架住两位新人,向洛神医和青鸾跪下,将他们的头重重地按下,磕到地面,声音响亮。
奏乐的人也不想死。
洛神医偏头看着青鸾,歪笑着慢慢数:“三、二、一……”
随着他的音落,青鸾勉强凝聚的目光散开。
他扬起的唇角瞬间压下,眼角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