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康岳带着他走，坐进车里，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问，“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康起源道。

康岳连说两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

悬浮车一路开到康家的宅子里，康岳帮康起源打开车门，康起源刚踩在地上，忽然听见大哥说了一句：“……那天是你吧？”

康起源怔然般看着他。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当时只是不敢认，总怕是错觉……”

康岳抬手，握了握他的双肩，“以后好好的，是哥的问题，你要打要骂哥受着，只要你不把事藏心里。”

康起源心有千般滋味，“……好。”

.

云雪然总算能离开警局了。

她险些就要被迫将阿卡斯上交，幸亏她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阿卡斯也给力，特意装作很乖，这才幸免于难。

云雪然把阿卡斯抱到脸边，蹭了蹭它毛绒绒的毛发，阿卡斯已经被蹭习惯了，长久下来甚至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

它于是学着云雪然的样子，用肉垫捧住她的脸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鼻尖。

“……可爱死了。”云雪然忍不住说，“比猫猫还可爱。”

阿卡斯不大乐意她总把自己当猫。

异兽可比猫咪起那个大多了。

它轻哼，甩了甩尾巴。

【接下来你要去哪？】它在云雪然精神海里问。

“联系一下康起源。”云雪然说，“然后就该把事情处理完拿报酬了。”

她平时在干什么阿卡斯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在搞封建迷信。

“……是抓鬼吗？”阿卡斯狐疑。

“说不定呢？目前还不确定。”云雪然不确定关靖背后是不是有东西在指点，她更倾向于是有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完整的邪术。

“我先把你送回家，或者你自己回去？你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阿卡斯不满地拍了拍云雪然，“我怎么就不能跟着一起去了？”

“你想跟着？”

阿卡斯高傲地抬起脑袋，“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云雪然亲亲它抬起的脑袋，蹭了一波金光灿灿的气运，“猫猫做什么都可以。”

“……”阿卡斯突然就恼羞成怒了，“不许亲！”

咦，怎么这么凶。

之前也亲不也没事吗？

云雪然不是很懂，只好道：“好吧，猫猫说什么都是对的。”

阿卡斯：“……”

阿卡斯绝望。

不是猫猫！是威武凶猛的异兽！

.

关靖坐在屋子里，焚香祭拜。

缠绕在他周围的黑雾和檀香烧出来的雾气融合，他猜想仙人应该在进食，便小心翼翼询问，“您吃饱了吗？”

黑雾怒道：“没有！我要灵魂！康起源的灵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杀了他啊，你在墨迹什么？”

人前风光的关靖被这么骂，不仅连回嘴都不敢，甚至不敢表露一点不满，他讨着笑，小心翼翼说：“我今天试了，但是他身上有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东西保护了他，我明明快成功了，可是花瓶却突然拐弯，从他身旁擦了过去……”

“不要找理由。”

关靖瞬间就闭了嘴。

他低着头，眼底狠辣阴沉。

“不过你说的这东西确实很怪，什么东西保护了他？我倒是要看看。”黑雾不容置喙道，“现在去他家，走。”

有黑雾在，关靖确实很有自信，闻言立刻起身，“我这就带着您去。”

关靖有预感，自己登门拜访的时候，康起源和康岳这两兄弟肯定是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