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审之时,能不能让我也在侧旁听?”

往日里叶如珩对太子手下的事务能避则避,领了个闲职按时上下班,主打一个依靠儿时相识的交情混日子的纨绔人设,从未向这般主动要求参与。

若是换了旁人,太子必定会以为是挟救命之恩妄图往上攀取权利之徒,对着叶如珩如清潭般的澄澈眼眸,只轻叹一声,无奈道:“你身子还未好全,刑狱司又是脏污血腥之地……”

叶如珩以为太子要劝阻她,没成想太子语气一转,道:“我命人将他洗刷一通,押到东宫提审可好?”

叶如珩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不多时,嫌犯就被侍卫架着手臂拖着进了殿,头颅低垂,双腿瘫软,哪怕身上被洗刷过换了干净囚衣,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浓得令人作呕。

叶如珩坐在侧座,捂着散发暖意的鎏金手炉,面色微变,竭力忍着离开的冲动,一转头,发现太子背脊挺直,端坐案前,正低垂着眼眸,一瞬也不错眼地盯着她的反应。

说来太子只比她大两岁,少年意气风发,面容俊美,气质却不似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从不轻易动容,叶如珩只在中箭躺在他怀中那一刻,摇晃模糊的视线好似看到了太子堪称失态的焦急暴怒,太子仿佛面上永远含着温和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旁人战战兢兢从不敢轻易造次。

“又怕,又要留在这儿,”太子含笑问,“病了一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叶如珩镇定道:“臣想知道到底是哪方对殿下图谋不轨。”

叶如珩知道猎场刺杀是因为太子最近接触的一桩旧案牵扯进了某位权臣贪污军粮的证据,往下深挖就会发现和三皇子派系有关,她对剧情不感兴趣,只担心本该下线的自己存活下来,剧情线的发展不会有什么影响。

太子点了头,视线往殿中跪着的囚犯落去,一旁的侍卫得了示意上前,一拳打在囚犯腹部,被架着跪在地面上的囚犯发出一声痛苦惨叫,喷出一口猩红鲜血。

叶如珩控制不住地抖了下,头晕目眩一阵反胃,仓促移开了视线。

太子面色未变,扬了扬手,一波侍卫上前将地面擦拭干净,另一波侍卫快速将囚犯带了下去,很快书房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阿珩还是那么怕血,”太子将一盏热茶推来,叹道,“那天又是怎么敢挡在孤眼前的?”

自小的时候她在宫中见了场犯了小错的女婢被杖责打死的刑罚,场面血流成河猩红刺目,回去就大病一场落下了个不能见太多血的毛病,一见就吐。太子礼节严苛又有洁癖,她原本打算着吐上一场,最好吐到太子身上去,怎么失礼怎么来,没成想身体本能反应太快,直接偏头躲开了。

叶如珩纤长黑睫低垂,避开太子探究的眼神,捧起清茶喝了口,汩汩暖流划过喉咙间,将恶心呕吐感压了下去,回道:“那日是臣莽撞了,仔细想来,殿下分明能轻易躲开,实在是臣自作主张。”

这话说的,像当日情形再来一次,叶如珩绝不会再替太子挡箭似的。

太子轻笑起来,赞同道:“你合该这么想,孤比你身子强健,受个几箭也无碍,倒是阿珩一向体弱单薄,病上一场,人又清减一圈,叫人如何不担心。”

太子又道:“罢了,阿珩既然想要听猎场刺杀案主谋是谁,不如这几日都宿在东宫,周边小国献供了一批珍稀药材,正好拿来给阿珩补补。”

叶如珩惊道:“殿下,这于礼不合。”

她进宫是想找法子招太子厌弃,可不是想住进来陪在左右的。

况且她身揣着秘密,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就是欺君瞒上诛九族的罪名。

“孤与臣子议事到深夜,命人留宿偏殿也是常有的事,怎会于礼不合?”太子嗓音如煦煦春风般轻缓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会遣人知会怀远侯夫人一声,阿珩不必担心。”

叶如珩转念一想,离得近了也好,她专挑太子不能容忍的点作怪,在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