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她不晓得这有什么好叮嘱的，还能为了这句话就把二丫头留下？

温玉絮蹙了眉，以王贺的推测，待到秋收之后，田价岂不是要贱到二三两去。外头春和景明，温玉絮的心上却飘来一朵乌云，她垂眸敛去神色，只说一句：“晓得了。”

李氏适时开口，岔开这个事说起别的。从头到尾不提大丫鬟一事，王贺家的几次拐弯抹角想往这上头引，都叫李氏不着痕迹带过去。她只好识趣地带两个丫头告退。

待人一走，李氏轻吁一口气，感叹道：“王贺家的从前是夫人跟前的二等丫鬟，顶老实的一个人，如今在庄子上做了几年管事媳妇颇有几分难缠的架势。”

顿了一顿又说：“她家两个丫头，大的年纪大了，样貌也普通，小的生得不错，可惜还不如凝香沉稳。”

正在收拾点心碟子的凝香，抬了一下头。

她和王家小丫头一般大，黝黑地小脸上勉强能看出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大大的倒是有点神采。乡野里长大的，在李氏看来总有一股野地里清涩的泥土气，做小姐的大丫鬟委实不配。但她识得几个字，还会点算术，便入了小姐的眼。

温玉絮对她招招手，“你晓得我去了公主府，王贺家的问你时，为何不说？”

“小姐没交代告诉别人，我觉得不该说。”

温玉絮又问：“那若是大公子问你呢？”

凝香想了一想，摇头，“不说。”

李氏有些意外，佯装生气，“大公子是主子，他问话你岂敢搪塞！”

她板起端方的脸，厉声一喝，吓得凝香大气不敢出，眼里蓄起泪花不安地抬头看向小姐。却见小姐温柔地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于是凝香鼓足勇气说：“我是小姐的丫鬟，不是大公子的丫鬟。”

听了这话，李氏不仅面上的厉色一扫而光，且还露出满意的微笑。

温玉絮适时摇着李氏的袖子道：“凝香就是礼仪和规矩差了点儿，奶娘多点点她。”

她这一撒娇，李氏的心肠又软了三分，“好好好，听小姐的。”府里家生子不少，拔尖的也有一两个，但抢不过大房去，凝香算是矮子里拔将军，调/教/调/教说不得也堪用。遂招手带凝香下去。

凝香小心走在李氏身后，借着跨门槛的刹那工夫侧首望一眼屋里。小姐在窗台下看鱼缸里的锦鲤，西沉的金光披在她身上，柔和的仿佛九天上的神女。忽而她抬眸，抓住了凝香窥探的目光，凝香呼吸一滞，僵住不敢动。

温玉絮笑着抬了抬下巴。

明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叫凝香通体舒泰，嘴角不自觉扬起，她小跑着追上前面的李氏。

“啪啪”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李氏皱着眉回头看她。

凝香立时停下背规矩：“不可喧闹。”

“知道就好，陋习须得尽快改之。”

“是。”

屋外渐渐归于平静，鱼缸里的锦鲤张着嘴等待投喂。

温玉絮笑着说：“不可贪心，吃撑了可就一命呜呼啦。”她拿上从漱阳公主那儿借来的孤本去了内室，放下鹅黄色的床幔，打开位面商城。

待交易订单的倒计时还在闪烁着，对方出20点功德金购买一套古籍农书，共有三册。她搜罗了三年，终于找到最后一本。

先花费1点功德金复制，然后三册一起提交，交易完成，20点功德金到账。

这是温玉絮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成交额最大的一笔交易。因功德金获取不易，且一旦用完，将会永远被封在时空的缝隙里，所以位面商人们宁可用超出数倍价值的物品进行兑换，也不愿意花费功德金。

看着上涨的数字，温玉絮心情颇好，一一浏览了近期发起的交易，都是以物易物，没有她感兴趣的，其中还有几个玩文字游戏想坑蒙拐骗的，被她拉进黑名单。就在她准备退出之际，收到一条新消息。

【您有一笔新的订单，5点功德金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