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禁锢着他不能出去，不知为何，感受到君凝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赵玉真就莫名地心跳加速，浑身热气上涌。

"你猜？"少女勾着顽劣的笑，又靠近了一些。

君凝烟迫使赵玉真退到了桃树前，他的后背贴着桃树，退无可退，"疑因…"

君凝烟看着赵玉真瞳孔里的自己，轻笑，"你怕什么？"

"太近了…"这样近的距离，是赵玉真不曾有过的，他甚至都能闻到少女身上若有似无的沁香。

他分明可以推开她，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任由眼前的少女，为所欲为？

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你…长得很好看。我还…挺喜欢你的。"君凝烟的嗓音突然一下沙哑了起来，露出了她本来的声线。

赵玉真猛然抬眼…猝不及防撞进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青涩稚嫩的年轻道长喉咙微微动了动，闭上了眼睛，手足无措，"疑因姑娘…你也很好看。"

"赵玉真，我听人说你因为天命不能下山，是真的吗？"说话间，君凝烟继续向赵玉真靠近，二人鼻尖相碰。

可能是触及了赵玉真的伤心事，也可能是抱着虱子多了不怕痒的心态，赵玉真睁开眼，整个人显得有些平静，"师父曾为我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我若下山，龙困于野，血溅万里。起初我也不信，但每次只要我动下山的念头，就会出现意外，师父更是为了这一卦，耗尽心力，没过多久，便仙去了。"

"哦，这样啊。"君凝烟卸下伪装，松开赵玉真，心想这天道老登没骗她，独自拿起桃子，啃了一口。

赵玉真依旧站在原地，若说因为这天命，被困在青城山上十几年，心中毫无不甘，自是不可能的，"青城山很好，我的道力与这里完美契合，或许我就该留在这里…"不知是对着君凝烟说的，还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