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染分几步(2 / 3)

。”

祝家空房间多,人口又简单,陆岸青对蜡染又感兴趣,村长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感受到若有实质的视线从身上浅浅扫过,祝春和垂着头,腰板绷得紧。

她不好拒绝,干脆咬牙应下:“可以。”

“那陆总看行不行?”村长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忙问陆岸青。

陆岸青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思忖片刻,才从身后员工的手里接过手提行李箱,语调慢条斯理:

“那就麻烦祝小姐了。”

-

去祝家的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

太阳西落,天边铺满红霞,晚风徐徐迎面吹来。

村里的晚饭吃得早,五点多的空气中已涌动着饭菜的香气,锅碗瓢盆碰撞声里混着家长里短,天然带着熨帖人心的奇妙能力。

陆岸青稍稍落后祝春和半步,走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打量一路的房屋景色。

小孩嬉笑打闹声打破二人之间微妙的寂静。

跑在前头的男孩没注意脚下突出的青石,摔倒在地,手里端着的铜碗也倾倒落地。

祝春和回头,看着陆岸青停下脚步将小孩扶起,温和的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男孩摇摇头,后面的女孩也跑了过来。

“春和姐姐。”两个小家伙这才看到祝春和,笑嘻嘻地喊她。

祝春和将铜碗捡起还给男孩,里面的酒酿已经洒完了。

她弯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叮嘱二人赶紧回家吃饭。

两个小萝卜头乖巧点点头,又礼貌的向陆岸青道谢,不再追逐玩闹,手牵着手往右侧岔路走去。

“认识?”温和褪去,手中的黏腻感让陆岸青拧起眉,鞋子和裤脚上也都沾上了酒酿。

祝春和点点头,想起陆岸青是有洁癖的,而且他又不喜甜食。

她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莲花手帕递给他,“擦擦吧。”

陆岸青仍旧没接,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只说:“先走吧。”

祝春和也不勉强,加快步伐,只是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对他惯性的关心。

五分钟后两人就到了祝家。

进了门,祝瑛正在准备晚饭,看到祝春和还带了个气质不凡的陌生男人回来,愣了愣。

“安安,这位是?”祝瑛叫的是她的小名。

陆岸青是知道祝春和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他抢在祝春和前面开口:“奶奶好,我叫陆岸青,是来长汀村考察的,接下来一个多月叨扰您了。”

倒是一副彬彬有礼,斯文温润的做派。

祝瑛反应过来,也不问原因,盈着笑意道:“好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也可以叫安安带你好好玩一下。”

感受到祝春和幽怨的目光,陆岸青勾唇淡笑,不紧不慢道:“谢谢奶奶,我和春和很熟的,她是我的学妹。”

“嗡”地一声,祝春和太阳穴作响,不去看祝瑛意味深长的目光,连忙抬手将他请上二楼,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祝家一共是三层的木质楼,整个长汀村大都是苗族特色的木楼古寨,就地取材建造。青绿繁密的藤蔓绕着外墙和檐边,斑驳中是岁月留下的余韵。

二楼一共有三间空房间,祝春和又指了指卫生间在最右边,没好气道:“你自己挑一间。”

察觉她语气不善,陆岸青抬了抬眉,问:“生气了?”

“没有。”祝春和指尖轻轻颤了颤,语气出奇的冷静。

陆岸青朝她走近一步,微微俯身。

落日的余晖穿透枫树叶洒下,他的轮廓清晰透亮,冷白肤色在光照下几乎透明。额前几缕碎发之下是漆黑的瞳孔,像是蒙着一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挨得极近,属于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裹挟而来,祝春和不受控制地陷入他的眼睛,咫尺之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