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笑脸回拒他。
然后和梁父说体面话,搬出那套新时代的说法,要尊重孩子的想法,两情相悦才好在一起,千万别搞旧社会那一套,按头成亲简直就是糟粕,孩子的一辈子都被耽误了,做父母的怎么对得起孩子,巴拉巴拉。
梁父和梁夫人知道事情没有回寰的余地了,终于应承下来。
唐父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当时就一通好话,给足了世交的面子,握着老友的手唉声叹气,请他们留下来吃饭。
梁父还不了解他吗,哼了一声就离开。
唐父连忙跟上去致歉,拿捏了梁父这读书人的心思,面子都给足了,一来二去,解除婚约之后竟然算无事发生。
唐挽在这三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主要管码头的事情,都交给管事管着。
实在有不能决定的,管事就会拿过来给她看。
她大多数时间比较清闲,每天和一个羊毛卷头发的画师一起画画。
画师有一双忧郁至极的深蓝色眼睛,很擅长油画。
这种人一般感情也比较丰富敏感,他很轻易地感受到唐挽心情不错,而她一般心情好的时候,对周围人都很宽容,于是他放心大胆地
对她示爱,请求她给他当模特。
“亲爱的唐小姐,我只是想为你画一幅画,像您这般的东方美人,画像会惊艳每一个人。”
唐挽拒绝了,继续画着窗外的风景。
窗户忽然砰的一响,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唐挽往下一看,看见草坪上,梁玉嵘在对她招手。
他肯定是从后院偷混进来的,裤腿沾了一些碎叶子,面容看起来格外憔悴,几天没睡一样,黑眼圈很重,浑身散发着颓废,但是看见她,他还是露出笑容,对她招手,想求她下来见见他。
唐挽收回目光,告诉管家,管家很快把梁玉嵘请走了。
梁玉嵘不肯走,出声喊道:“挽挽,求你和我见一面!”
不管他怎么求,唐挽都没理会,不过她画不下去了,请画师离开。
画师叹口气:“可爱的淑女遇到难缠的痴汉确实很苦恼呢,这种情况下,应该套麻袋把人打一顿的。”
唐挽瞟他一眼,画师对她笑了一下,戴上帽子告辞离开。
梁玉嵘被强行请出去的时候,在门廊撞见进来的谢循。
谢循穿着很绅士的深蓝色西服,笑容得体,眼神藏着锐利,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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